“多謝手下留情。”魏七傾隻能順著她說話。
就在此時,魏眉萱臉色一變,隨即魏七傾也感覺到了外人的到來。兩人立馬收斂氣息,魏眉萱抬手給魏老頭披上一件紗衣將他氣息收斂,整個山洞內頓時恍若無人。
林間枯草中發出沙沙聲響,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走近,不時以神識掃過四周。見這一片沒有異樣,就又匆匆離去了。
兩人屏氣又等了一炷香時間,見外麵再沒有人來,才放下心來。魏眉萱哼道:“死了個外門弟子,這幾天太華穀肯定會嚴加防守的,我看你也走不了,對我態度還是好些為妙,不然我就讓你吃苦頭。”
魏七傾暗自撇嘴,著實有些忍耐不住。
魏眉萱說完就從腰間儲物袋掏出靈石,盤腿坐下閉目運功。她麵上看來無礙,實際上為了催動金丹期修士才能使喚的天雷戒,她以靈血為祭,耗盡了體內傳承的魏氏精血,早就外強中幹。靈血恢複不易,至少十年間她是別想使喚天雷戒了。
這些魏七傾自然不知。顧忌外麵形勢,她隻能留在洞中。選了個離兩人較遠的角落,掏出靈石盤腿坐下,邊恢複靈力邊注意洞內動靜。
一日一夜很快過去,期間外麵又來了兩撥人查看,草草看過就又離去。之後兩天外麵風平浪靜,一點聲息都沒有,魏七傾這才放下心。
魏眉萱調息了兩天,臉上血色依舊一絲也無。到最後她也知道恢複靈血此法不通,隨手吃了幾顆調養血氣的丹藥就不再嚐試。倒是魏老頭畢竟是修仙之人,又服食了好丹藥,原本的肉體重傷好了大半,隻是精神依舊不濟。
“若無事我就先走了。”又等了兩天,外麵徹底沒有聲音。見魏老頭調養完睜眼,魏七傾提出了離去。
魏眉萱看了她一眼,絲毫沒有打開陣法的意思,反而說出心頭好奇:“你當真是被家中長輩送來做侍妾的?”
魏七傾心頭一跳,嘴硬道:“自然不是。”
冷笑一聲,魏眉萱道:“百花老祖的名聲我也聽過,他煉的是雙修之法,爐鼎侍妾一大堆,大部分都是門下弟子孝敬的,就盼著他用的舒服賜下丹藥法寶呢。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你,但也不想看你去給人做采補的爐鼎。我家四叔養了兩個女修做爐鼎,日子可比你想的要慘得多。”
魏七傾手腳冰涼,想到魏嶽所給升仙令那背後層層疊疊怒放的牡丹花,縱然不敢信,也忍不住開始懷疑。
眼珠一轉,魏眉萱又道:“來之前肯定給你什麼信物了吧,拿出來我看看呢。”
魏七傾聞言不動。
“哼,我們都生死與共了,你又救了魏叔,我絕對不會害你的。瞧你這小家子樣,我發誓還不成?”
魏七傾依舊麵無表情,魏眉萱氣不過當真以手指天立了個毒誓,她才從腰間拿出那枚令牌遞了過去。
“升仙令!”一見令牌模樣魏眉萱大喜,等把令牌仔細驗過之後不由失望:“冒牌貨!這是百煉精鐵,真的升仙令以炎鐵製成,觸之生溫,堅硬異常。”屈指一彈,靈力在令牌上狠狠一劃,一道細小痕跡出現在令牌邊沿。
翻手看了下背後的圖案,她嗤笑:“百花老祖當真不要臉,誑人上門就算,還特意弄出個假貨唬人。”
魏七傾見她麵色不似作偽,隻覺心頭百味,強撐著想要從她手中接過令牌,卻被魏老頭抬手擋住了。
“魏道友,你不會想去做人爐鼎吧?”
魏七傾繞過他接了令牌,壓下心中紛亂道:“是真是假總要見過世伯才行!”
“升仙令我不知看過多少枚了,怎麼會看錯?我以修為擔保,這就是假的!”見魏七傾依舊不信,魏眉萱柳眉倒豎,有些怒氣。
魏老頭也點頭道:“隻怕見了你那世伯,這輩子你就逃不了了。小老兒勸你這令牌還是不要了,脫離家族做個散修也比被人采補好啊。”
魏七傾抬眼看他:“那魏老的意思,這令牌該怎麼辦?”
他沉吟一下,不好意思笑道:“道友不如把令牌交給我們。你也知曉我們身份,外麵追兵太多,若能呆在太華穀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