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漸漸暗了下來,秦木涯的動作並沒有停止,那些弟子來回穿梭在院子裏的每個房間之中,這些房間並不像玄珠和草住的那樣偏僻,反而比較集中並且靠近大廚房,便於眾人工作,也更便於秦木涯他們此刻的搜索。
眾人的目光從漸漸燃起的火把轉移到那些弟子陰沉的臉上,心裏的緊張已經上升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高度,仿佛這一刻,那隱藏在陰沉下的怒火瞬間就會爆,他們都被一種叫做害怕的東西緊緊攉住了心靈,想動也不敢動。
有人依稀記得穀主得到尋寶兔時如獲至寶的樣子,那三的流水大席,那誌滿意得的樣子,至今還在他們的腦海裏縈繞不斷,連另外兩位穀主羨慕嫉妒的表情都在眼前鮮活如初,可是轉瞬之間,這讓穀主引以為傲的尋寶兔不見了!
伺候過穀中的甚至還能想象出穀主那張陰沉而又暴怒的臉,心底無端端的生出一種寒意,不定在某一個瞬間,就會有人在伺候不當的時候被當成泄憤工具。
幾個膽大的偷偷向秦木涯看了幾眼,隻覺得一向溫文爾雅的秦公子,也在這一刻添了許多疲憊和煩躁,如此大肆的搜索這裏,顯然那些正式弟子、記名弟子的住處,都被認真搜過了,否則像他們這種卑微到塵土裏的下人,怎麼可能讓一穀的大師兄帶著精英弟子如此勞師動眾?
院子裏的火把被風吹動著,出“噗噗”的響聲,在眾人的眼裏顯得忽明忽暗,許多人影穿梭在其中,不停的搜索著,間或出幾聲吆喝聲,甚至伴隨著器物倒地的聲音,也有幾個弟子,叫了院子裏的眾人一一審問著,估計是沒有問出滿意的結果,臉上漸漸顯出不耐。
眾人今本就受了康琴悅的驚嚇,此刻見這些人來勢洶洶,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甚至有人哆哆嗦嗦的猶如秋風中即將抖落的葉子,脆弱到一點動作都能讓他們跌落在地上,可是不管怎麼樣,審訊工作還在繼續著。
其中一個火把漸漸向著玄珠兩人所在的地方移動過來,在這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明顯,瞬間在玄珠的眼前照出一團光暈來,那光暈隨著火把的移動而移動,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聲音中帶著惋惜,也帶著淡淡的無奈:
“這次穀主損失大了!”
“是啊,那尋寶兔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具有尋找材地寶的賦,也真是可惜了!”
“據穀主已經摔碎了好幾套茶具了。”
“摔茶具算什麼?穀主憤怒之下已經殺了好幾個弟子泄憤了,我那二師兄算是命好的,如今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
“唉!別你二師兄了,這次我們找不到尋寶兔,穀主還不知道怎麼懲罰呢!”
“這次穀主是徹底怒了!”
“怒的穀主更是嚇人唉,不了快點尋找吧,不然今又不好交代了。”越來越近的聲音終於消失不見,火把卻是靠的更近了,在火苗的晃動下漸漸顯出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服飾上看,他們是記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