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木涯的男子話音一落,就伸手將玄珠拎在手裏,向著穀外走去。
玄珠頓時感到一陣羞惱,被人家像個貨物一樣拎在手裏,心裏實在不是個滋味,她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卻現這一掙紮,傷口更是疼痛難忍,也不知道是被拎的還是被氣的,隻覺得頭腦脹、呼吸也困難起來。
“喂,你能不能放下我,讓我自己走?”玄珠深吸一口氣,感到剛才的不適感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才開口道,總覺得被這樣拎著萬分不自在,隻好胡亂抓住對方腰間的一條帶子,希望能夠從中借到一點力。
誰知這一抓,自己沒著上力,卻被“噗嗵”一聲扔在地上,那男子氣急敗壞的道:“你、你不知羞恥!”
嘎?我不知羞恥?拜托,是你拎著我的好不好?玄珠腹誹完以後,又看了那木涯一眼,這才臉色微妙起來,原來她那一抓,剛好將對方的腰帶給抓開了,見那男子慌亂的係著腰帶,玄珠不知為什麼,竟有一種想笑的衝動,還真是個“純情”男生呢!不就是鬆了下腰帶麼?又沒有“露菜”。
不過她可不敢真的這樣,她是有著柳葉的經曆,覺得沒什麼,放在這男子身上,可就不一樣了,隻好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很無辜很無辜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你竟敢勾引我師兄!”那女子一看氣得柳眉倒豎,隻差把玄珠用眼刀子殺死,不過看了那男子一眼之後,又強忍了怒火道:“師兄,這個賤丫頭沒有絲毫魄力,諒她也跑不到哪裏去,咱們還是讓她自己走吧。”
“嗯,也好!”男子看了玄珠一眼,臉一紅別過頭道。
你臉紅個什麼勁?玄珠在心裏腹誹著,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臉紅,誰稀罕勾引你啊?可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一點異樣來,隻得保證道:“我會走,我真的會走!”
“哼!是頭豬都會走!還不快點!”那女子冷哼一聲,猛地推了玄珠一把道。
玄珠一個踉蹌,差點絆倒在地,她本來就受了傷,這樣一推,更是牽動傷勢鑽心的疼,肋下的衣袂間,隱隱滲出幾點血跡來,她氣得轉過頭恨恨的瞪了那女子一眼道:“你再推推試試?”
那女子被玄珠這樣一瞪,心底不由生出一股怯意,這眼神,太可怕了!她往男子身後一縮,喏喏的道:“師兄……”
那男子似乎也沒有想到玄珠會有那樣的眼神,就仿佛從千年寒潭裏掬出來的一汪清泉,冷冽而又幽深。
玄珠也是醉了,不就受個傷麼?怎麼就虛弱到了這個程度?竟然連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她氣氣的捏緊了拳頭,又暗自運轉功法恢複著,如果因此變得沒有一點氣節,那還是殺了她算了!
不是要回去徹查嗎?那就查好了!反正所有藥草都在她的納界碑裏,誰也沒本事搜到!倒不是她非得昧下這些藥草,實在是這女子太過氣人!無緣無故給她扣了一個賊的名聲不,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露出惡意,她也不是沒有脾氣的,既然你們那麼在意那幾株草,她不介意給她添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