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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且慢!”徐渭以一縣之尊居然親自追了出來,讓宛陵縣衙的差役都大吃一驚,紛紛打聽這“王公子”是何等來頭。而下麵徐縣令說的話就更不像樣了,簡直卒不忍聽——
“王公子,下官多謝你為我解憂,要是沒有一點表示,就這麼讓你們走了,不但同僚知道了會笑話我,連下屬都會看輕我,下官的老臉往哪裏擱?不若這樣,王公子和這位公子,還有兩位娘子,我——”徐渭不是一個合格的說客,繞了半天彎子,卻是在訴說自己“可憐”,怪不得他的鄉品不高呢,一把年紀了隻能在宛陵當個七品縣令。宇之從心裏有些瞧不起他。
“請我們吃飯是吧?”宇之臉上笑嘻嘻的。
“正是,下官要盡盡地主之誼。”徐渭鬆了一口氣,讓他給幾個小輩低聲下氣,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他在這宛陵縣當土皇帝當了十幾年了,事事都是一言堂,何時這般被動過?
“徐使君,你這樣客氣就是見外了,我們是路過的,按照大晉律應該食宿都在驛站,哪有叨擾的道理?明年又是三年一度的雅集盛會黃冊選士,你不想因為小小的違反了一下禁律而被降品吧?”使君這個稱呼,就跟後世“大人”、“軍爺”,有異曲同工之效,隻要是個官,你就可以這麼叫他,不管他是不是郡守。
可憐的徐渭點點頭,心中大起大落的滋味真是自己才知:好險,差點犯了大錯,尤其是在顧敬眼皮底下!於是他看向宇之的眼神中飽含感激,這次是真心實意地一揖。
宇之笑著還了禮,他不卑不亢的氣度給眾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徐渭在猜想:這究竟是誰家的子弟,人物俊俏風liu不說,還這般明理能幹!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直拍大腿,大呼可惜!要是早知道他是那家的子弟,說什麼也要留他一醉,就算是別人有微詞也不怕——喝酒可是兩個人的事,誰要告之前也要先揣摩一下,誰敢牽扯上琅琊王氏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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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天氣冷得可以滴水成冰,張驛丞可是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往年正月裏就是清閑,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先來了一撥人是寧遠將軍府上的不說,外麵又來一撥人,不,是兩撥人,其中居然有散騎常侍顧公!還有祖家和夏侯家的,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通宛驛站雖小,但耳目靈通,平時有個風吹草動的消息,張驛丞竟是比縣令、郡守知道的還快還詳細。顧公是江南士族的領袖人物,又是朝中三品大員,論身份地位,德行家世,他絕對是住正院的當仁不讓之選。可是眼下的問題是——正院已經讓王公子住進去了啊!
而顧家的管家麵前一杯茶已經續了兩次水,那茶都淡出鳥了。看樣子他已是等得極不耐煩了,馬驛丞隻得硬著頭皮來到玄之門外,正要敲門,卻聽到裏麵傳來聲音:“請進。”
張驛丞愣了一下,低頭哈腰走進去道:“王公子,下官前來,冒昧打擾——”
“兩件事。”玄之豎起兩個指頭,讓張驛丞一頭霧水,他扳下一根指頭,“你或者是來送禮的,或者是要我搬家的。送禮不太可能,要送先前在中堂驗堪合的時候就送了,哪能拖到現在。那麼就是又來了哪位高官,要請我挪一挪地方嘍?”玄之略帶譏諷道。
竟是說的分毫不差,張驛丞心中的驚奇簡直不能用語言形容。玄之很得意他造成的轟動效果,同時也暗暗鄙視張驛丞沒見過世麵:你要是和我那五弟呆久了,就不會如此驚訝,任誰跟他在一起,不會點推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