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月亮害羞躲在濃雲中,隻是露出自己的三分麵容。
從堤壩上下來後,三人步行於街道。感受車水馬龍的街道。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彌漫著以前不曾有過的味道,這種味道不是與身居來,而是時間改變一個人後的“味道”。在如今的時代,有種時代的腳步,烙印在每個人與物的身上。他們變得迷失與彷徨,變得就像這個時代的空氣,渾濁、肮髒。
陳楓抬頭看著這家酒吧的名字:傷心酒吧!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進去。這讓張超很疑惑:“他以前不是不喝酒嗎?”
徐廣利見張超一臉茫然,鄙視道:“這你都不知道?”
張超連忙搖頭:“不知道?”
徐廣利無奈的解釋給他聽:“一個人如果失戀,他要是不喝點酒,那就算不得圓滿。”
張超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看著徐廣利,不由讚道:“你小子果然是個禽獸,不,是情聖!”
大酒吧有大酒吧的氛圍,小酒吧走小酒吧的無奈。
徐廣利與張超進來後,見其內部沒有燈光搖曳,反而冷冷清清,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傷心酒吧”。
雖然酒吧冷清,但張超與徐廣利還是尋尋覓覓好久才看到陳楓的身影。原因是,酒吧昏暗的燈光,實在屬於可有可無的設置。
陳楓坐在吧台上,點了一杯雞尾酒,但他沒有喝,甚至說他連看都沒有看。
在陳楓身旁也同樣坐著一個人,由於燈光昏暗,實在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是個傷心的人,不然絕不會進入這個傷心地。
他顯然不會喝酒,陳楓可以感覺他不是為喝酒而喝酒,而是為情事而喝酒。因為每一杯酒,他都喝的快而狠。
“咳咳……”他喝的太急,似乎嗆到了。可是,他卻似乎並沒有停下,他還在喝。
陳楓雖然與他素不相識,但出於好意,勸道:“朋友,酒這東西傷人,還是少喝點。”
那人聽言,放下酒杯,看著陳楓,略帶醉意的說:“你懂什麼,隻有醉了,我才可以忘了她。”說完,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楓略帶傷感,似在問他,又在再問自己:“醉了,真的可以忘記?”
那人笑道:“當然可以,你看我就知道。”
陳楓看著自己的那杯雞尾酒,拿了起來說:“醉了,便會忘記。那醉醒了呢?”
那人放下酒杯,說:“醒了,就再醉!”
陳楓笑著將這杯雞尾酒緩緩倒出。那人見狀,可惜道:“你要是不喝,你就給我喝吧。倒了怪可惜的。”
陳楓笑著說:“是挺可惜的,但是我卻沒有選擇用這種東西來麻痹我自己。”
那人再次放下酒杯,這次沒有說話。而張超與徐廣利兩人早就坐在吧太上,聽著陳楓與那個人間的對話。
那人突然大笑起來,說:“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陳楓說:“對,我不懂。所以,我卻是最懂的,因為旁觀則清。可惜,我又是最不懂的,因為當局則迷。”
那人不在說任何話,陳楓也沒在與他糾結,買單後便走了出來。而就在他與張超、徐廣利走出來時,身後突然有有人叫住他:“喂,你叫什麼名字?”
陳楓轉過身來,原來是他——那個喝酒的男子。陳楓見他與自己同歲,皮膚白皙,身材微胖,樣貌卻是無害,他反問道:“你叫什麼?”
那人說:“田愉。”
陳楓說:“很好,再見。”
田愉十分疑惑問:“你到底叫什麼?”
“耳東陳,木葉楓。這就是我的名字。”
在田愉思考時,陳楓三人已經走遠。
走到十字路口時,陳楓突然問道:“這,就是人們說的人生十字路吧。”
張超笑道:“人生的十字路可比這複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