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磊那頭仍在喋喋不休著,“其實,這個鄧石郎滿身破綻,你即使不攻他的小腿,隻是打他的右肋,他也會顧此失彼。”
袁月影詫愕道:“為什麼?”
“因為他右肋有傷啊!傷勢還未痊愈,就敢出來和人爭鬥。嗬嗬,今日不管勝負如何,他或者功力大減,或者傷勢加重,好不好,又得在床上躺三個月了。”
鄧石郎麵色慘白了,丁磊幾句話,點中他最要害的地方,若被有心人趁機而入的話,事情麻煩大了!
有這樣的機會,沈南塘哪裏會不利用,即便他在逐漸挽回劣勢,鄧石郎仍舊忍不住了,怒吼一聲,放棄對手,朝著丁磊衝過來,“小子,你在找死嗎?”
鄧石郎衝上來,一腳飛踹,朝著丁磊麵門蹬去。他的動作一氣嗬成,無論發力,還是蹬力,或者向上崩的力道,都打得“完美無缺”,至少在他眼裏,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看到丁磊麵露驚慌之色,鄧石郎露出冷漠的笑容,“多嘴,你在找死!”
他的耳邊仿佛聽到了丁磊胸骨碎裂的聲音,仿佛看到了小子一口鮮血吐出去,倒地慘嚎的樣子。隻是眼看著丁磊手臂微微一抬,他的笑容僵化了,看似不快的動作,眨眼間,丁磊把手擋在了身前。
丁磊的右手,五根手指夾著四根銀針,晶瑩亮澤,陽光下反射出璀璨光芒。四根銀針的高度各不相同,柔風拂柳似的動作,輕輕一擺。
鄧石郎眼睛直了,“砰”,他的右腿在半空中停滯,被丁磊手臂架出去,無法寸進。
丁磊嘿然一樂,重複對方的話,道:“你在找死嗎?好吧,作為醫生,我本人向來慈悲為懷,就滿足你的心願好了。”
“砰”。
鄧石郎的身子轟然倒塌,腳抬得多高,叫不出痛來,叫不出苦來,眼淚卻流出來了。
大家俱是驚呆了!銀針已被收回,除了肖柏,再無其他人知道丁磊暗施手段。抱著大腿,好長時間,涕淚橫流的鄧石郎才緩過勁來,驚悚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你的右腿以後不能踢人而已,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我和你無冤無仇。”
“既然敢來踢館,就要有被人廢掉的打算,難道你隻想過贏,沒想過輸嗎?”丁磊冷笑道。
“我踢館和你有個屁關係,你一而再再而三……,試圖何為?”鄧石郎怒吼道。
“呃,你進來時,忘記打聽這個院子是誰的了?”丁磊擺了擺手上還沒有簽約的合同,道:“這家武館以後是我的,你既然敢過來踢館,難道我還能當縮頭烏龜不成?”
鄧石郎無話可說了,他哪裏知道這份合同簽了沒有?更何況丁磊功力之高強,遠勝於他,激怒對方後果不堪設想啊!
丁磊環視鄧石郎帶過來的人,道:“你們這些小子,崇洋媚外也就罷了,還扮成二鬼子,穿日本人的和服,穿日本人的木屐,很好玩嗎?有本事的話出來溜溜,讓我瞧瞧你們牛氣在哪裏?”
這些人被丁磊說的自慚形穢,他們就隨風倒,牆頭草,看到鄧石郎被打敗,有人道:“這位師父,我要和你學武術!”
“對對,我要學中華武術!”
“我要打遍天下無敵手,不不,隻有師父一人比我厲害!”
聽到亂嘈嘈的話,丁磊冷哼道:“華夏武術博大精深,哪裏你們這些宵小之輩能學的,等什麼時候,洗心革麵了,再說這種話吧。”
他說完了,偷眼瞄肖柏一眼,老頭閉目養神,丁磊一縮脖子,趕緊收口了,道:“散了吧,散了吧,這裏以後是醫館,有病的來看病,沒病的,買點強生健體的藥丸也成。”
這就打起廣告來了,果然不折不扣的奸商啊!袁月影朝男人投射去欣賞的目光,陳雨馨內心鄙視,神色卻沒有太多的變化,女孩已經被翻天覆地的生活改變刺激得麻木了。
“醫館,”鄧石郎差點吐血了,怒目圓睜道:“可惡的小子,我的腿還能好嗎?”
丁磊嗬嗬一樂,道:“那得看誰治,別人治,你一輩子也別想好了,我治的話,保證你藥到病除。”
“給我治。”
“拿錢來,”丁磊不知廉恥為何物,伸出手道。
“多少?”鄧石郎忍著怒氣,問了一句。
“五十萬,不打折啊!”
五十萬,還不打折,奶奶的,也不知道誰把我害成這樣的?見鄧石郎瞪死他,丁磊聳了聳肩膀道:“一碼歸一碼,剛才你在踢館,現在求我治病。你嫌貴,我還懶得給你治呢。”
“好,我治了!”害怕一條腿殘廢,再也不能練武,鄧石郎忍著滿肚子怒火,答應下來。
丁磊大樂,道:“果然明白人啊!對了,要一手交錢一手治病,真要錢一個小時以後才湊齊的話,你這病多少錢,也沒法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