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琦陽想了想,點頭道:“我也覺得一定有出口,不過在森林裏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線索。”我呆了呆,下意識問道:“你們又是一天一夜沒睡?”
瓏卜連忙說道:“哪有,我出去了一會就撐不住了,隻有城姐姐在找!”看她臉色果然十分憔悴,我竟然有些心疼,剛想說話,她就撇過臉去。
覺得有些愧疚,誠心說道:“一會你們要是出去了,也都不著急找我。人各有命是吧,說不定我在這裏轉悠轉悠都出去了。”
這一說,大家都沉默起來。大殿裏的樂曲漸漸消失,乞卯臉色一白望著我,瓏卜也大聲喊道:“大師你快想辦法,我們村裏的人進了地下宮殿就沒有出來過。”
她這一喊,我忽然想起來什麼,往中殿樓頂看了一眼,周圍都是昏暗的紅色光源,就哪裏是一圈白光。
連忙問瓏卜道:“你是說你們在什麼什麼湖裏看到你們村子裏的人?”瓏卜被我嚇了一跳,隻敢使勁點頭。
我連忙朝中殿的樓頂上一指道:“你們出去之後去哪個什麼什麼湖等我,要是我沒有猜錯,中殿的樓頂連著哪個湖!”
乞卯剛要說話,就覺得周圍光源暗了下來。城琦陽一臉的堅定,毫不猶豫的拉了我的手道:“我有辦法留下,乞卯你出去後用這個電話找人,把月岩湖的地址告訴他,你們就在哪兒等我們!”
剛把一個磚塊一樣的電話遞給乞卯,反手就給我手腕上來了一刀。我正詫異,見她又往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嘴裏默默念著什麼。
與我十指相扣,兩個傷口緊緊貼在一起,但她似乎十分痛苦,臉色忍的有些扭曲,兩隻手腕之間也徐徐冒出白煙。
周圍光線一暗,隻覺得緊緊牽著我的一手一鬆,周邊就靜了下來。等到適應了黑暗,才見她已經昏睡在地上。
乞卯和瓏卜都消失不見,宮殿又成了腐朽古老的模樣。我輕輕喊了她兩聲,她都沒有動靜。想到神龍山上的事情,心裏不由歎氣。
這都什麼事?我一個人逃命還挺不容易,這不跟人商量不說,人留下倒還暈了。四處倒是沒有什麼異常,見我們倆人的手腕還在流血,趕緊翻出醫藥包包紮好。
又從她兜裏翻出以前那種紅色藥丸給她喂了下去。忽然想到駱駝的話,城家對藥物癡迷,難不成她不是為了染杯,而是為了鳳腦芝?
又在廣場坐了許久,她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或許是不適應黑暗,有些驚慌的低呼了一聲:“李魈!”
我連忙伸手過去,她靜靜一握安靜下來。也不知為何,這一牽手,心跳快得厲害。帶著緊張卻多是享受。可惜隻有兩三分鍾。
她就將手一鬆,掏出手電四下照了照道:“成功了!”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裏沒有回神,見她慢慢起身,趕忙說道:“你剛才是怎麼了?”
“沒事!”
她頭也不回,往正殿的屋頂照去,大殿屋頂上全都是琉璃瓦,看似十分簡單,但好像塗了一層熒光的東西,電筒一照閃閃發光,異常的好看。
橫梁上各有兩隻大鳥,看著樣子很像巨型貓頭鷹,腳卻特別長,而且十分不協調。順著光源仔細看了看,鳥的臉十分圓潤,眼睛又細又長,有些女人的妖媚感。
再看雙爪,完全就是一雙人的手,手上指甲寸長,紅豔豔像塗過指甲油一樣。
連忙抓了她就往外跑。她麼看到巨鳥的模樣,有些疑惑道:“你幹什麼?這是主殿,鳳腦芝應該在這裏!”
我腦子嗡嗡直響,這女人果然陰毒,明明知道劉曉飛需要這個東西救命,還要來搶!她讓乞卯通知的人肯定是衍生,如果鳳腦芝被她拿到手,之後又有衍生接應。
我根本沒有勝算,想想決定先拖一拖,大聲喊道:“主殿有陰靈守著,現在沒找到辦法,不能硬闖。先躲一躲再說。”
本來怕這話說服不了她,好在大殿上的怪鳥不負我望,這就張開翅膀追了過來,正臉一看,果然是個女人的臉,而且兩隻一模一樣,都帶著妖豔邪魅的笑容。
眼神又十分恐怖,同那個紅衣陰靈一樣,充滿了怨恨陰毒,狠狠盯著我們就飛了過來。
不見它們翅膀煽動,好似滑翔,速度快得驚人,一眨眼就追到跟前,我順勢一滾,它便抓住了城琦陽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