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南歌高喊著衝進回春堂,“我來看月軒,他的情況怎麼樣了?咦,人呢?”
店裏隻有一個老掌櫃和兩個夥計,卻不見柳入夢的身影。
“公子是看病還是抓藥?”掌櫃的忙迎上前來招呼。
“那個,柳入夢大夫呢,還有我昨天帶來的人呢,就是斷了肋骨的那個,都哪兒去了?”南歌抓著人急急地發問。
“柳大夫休診半個月,從今兒起就暫時不來回春堂了,至於公子說的那位病人,柳大夫說了,他自己照料,不讓我等插手,昨兒已被柳大夫帶走了。”老掌櫃抽回被抓疼的手臂如是說道,別看這小公子年歲雖小,手勁兒可不小呢。
“走了,走去哪兒呢,柳入夢不是你這兒的大夫嗎,他住哪兒,我要找他說話,憑什麼把我的人無緣無故帶走!”南歌握拳、咬牙,憤然道。
“這……”老掌櫃麵有難色,“這回春堂就是柳大夫開的,至於他住哪兒,我們並不知曉,不過,公子放心,既是柳大夫的病人,柳大夫定能好生照顧,還請寬心。”
“柳入夢搞什麼呀!”南歌抱怨,“還說讓我今天來複診的,他自己卻跑得連影兒都沒了,這不擺明了放我鴿子嘛。”
“公子稍等,柳大夫留了藥,說是交與公子。”老掌櫃回身從櫃台後拿出傷藥,囑咐道,“這藥乃做外敷之用,抹在患處,用手用力揉開即可。”
“嗯,謝謝了。”南歌收好藥,抬頭問道,“多少錢?”
“不用不用,已算在公子昨日付的診金上了。”老掌櫃擺手道。
“那,多謝了。”南歌轉身出門,又回過頭囑咐,“掌櫃的,如果柳大夫來店裏,請派人通知我,我住在鳳府,你隻消說找南歌即可。”
“鳳府?天下第一家的鳳家?”老掌櫃訝燃道。
“是,人盡皆知的那個鳳家。”南歌歉然一笑,拱拱手,瀟灑地離去。
“鳳家?南歌?莫非……”老掌櫃心頭一震,半晌沒出聲,終是搖搖頭,笑,“是我老眼昏花,辨不出雌雄,老了,真的是老了。”
緩步行走在喧嚷而陌生的街頭,竟有一種手足無措的錯覺。南歌撫著自己悶悶的胸口,不明所以。
找不到柳入夢,見不到月軒,為什麼會有一種類似名叫“背叛”的情緒埂在胸口,堵得慌。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品嚐到這種滋味了,也一度以為自己的生命中再不會出現這個詞了。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隻是被人放鴿子而已,沒必要想得這麼嚴重。南歌聳聳肩,自嘲地一笑。
不知不覺間,拐入一條冷僻的小巷,南歌全然沒有意識到身邊景致的變化,直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情形。
“小子,把錢交出來,不然,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居然是攔路搶劫?!多麼神奇的事情啊,南歌驚得半天合不上嘴。
真是,糟糕透了……南歌忍不住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