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奴婢趁無人的時候做的手腳，萬無一失。”紅珠的話，消去肖若水的憂慮。
藥是綠茹熬的，出了問題，逃不了幹係的是她。
替死鬼，綠茹當定了。
肖若水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了地。
“那就好，那就好。”肖若水欣喜，抬眼示意小月。
心領神會，小月翻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紅珠手上。
“娘娘，這是……”紅珠嚇得跪下。
“你為本宮辦了本宮想辦的事，那是本宮賞你的。”肖若水直言不諱。
“謝娘娘賞賜。”紅珠叩頭謝恩。
在宮中當差這麼多年，第一次收到這麼豐厚的賞賜。
這一百兩，使她打定主意，日後要好好為肖若水效勞。
她在想著繼續發大才，卻不知，再過不久，她沒有機會了。
肖若水讓她退下。
“娘娘，你不擔心，紅珠說出去嗎？”小月不假思索地問。
以為解決了心腹大患，肖若水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是父親安排給本宮的，心自然向著肖家。”吹了吹杯中的茶葉，端著茶的她囁飲了一口。
她是肖家人，也是向著肖家的。一根繩上的螞蚱，不足為懼。
腹中的孩子，日後還需要肖家人在背後支持。
小月想到這點，恍然大悟。
皇帝寢宮。
吳痕派人端來湯藥，還找來太醫見皇帝。把前因後果，告訴了他。加上鍾太醫在旁邊作證，更加真實可信。
“真的是皇後幹的？”司徒冽萬分震驚，跌坐在龍椅。
肖若水不僅要害他的兒子，還欲要置清知音於死地？
“千真萬確，奴才不敢撒謊。”吳痕正色凜然，拍了拍掌，“來人，把給清妃下毒之人抓上來？”
兩名侍衛，拖著五花大綁的紅珠進來。侍衛退到一邊，紅珠嚇得一個勁地磕頭。
“皇上，奴婢不知犯了何罪，奴婢冤枉啊。”紅珠磕得頭破血流，卻在喊冤。
心裏清楚，大概她的所作所為敗露了。按理她該咬舌自盡……可……
“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受連累，好好做出逼供之下，說出真相。”吳痕的話回響在耳邊，讓她打了個寒顫。
司徒冽在肖妃，見過紅珠一回。這下子，他毫不懷疑。
“大膽！”重重一拍桌案，“你做的事有人看見了，給朕如實說來。否則，別怪朕不客氣！”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她的眼神躲躲閃閃，在抵賴。
“那好，來人，把她丟進軍營，犒勞三軍。”司徒冽冷笑。
先前進來的二位侍衛拉紅珠。
紅珠縱是再傻，也明白犒勞三軍是什麼意思。
比起直接死去，生不如死的滋味跟讓人難以忍受。
“皇上，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她的臉“唰”地一下白了，掙開他們。
“說！”揮退他們，司徒冽冰冷地吐出一個字。
“……是，是皇後娘娘……”她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開口，“皇後娘娘害怕清妃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構成威脅。於是，命奴婢在藥湯內下砒霜，企圖一屍兩命……事成之後，皇後還給了奴婢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