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裏後,發現藍少銘的病床前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圈。
她還發現墨曜天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低著頭,青夢湊過去一看,才發現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再看看藍少銘,那個也好不到哪去,跟調色盤似的,這兩個人……該不會幼稚到去打架嗎?
墨曜天尷尬的轉過頭,想要轉移話題的問道:“車鑰匙呢?”
青夢一愣,對了,她明明有車鑰匙,怎麼還打出租車啊?看來她從那軍醫醫院出來的時候,心神真的很恍惚。
“給你。”把車鑰匙塞到了墨曜天的手裏,如果墨曜天知道,這裏隻有車鑰匙,車子沒開回來,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腳。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藍少銘的毒癮好了很多,已經沒有再嚷嚷的著要吃藥了,此刻,他的床邊圍了兩個護士,和一個身穿白大褂,看似很有經驗的大醫師。
藍夫人告訴她:“這就是那個從國外回來的心理醫生。”
藍少銘偷偷瞅了青夢一眼,見青夢一直注視著他,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他真的很不想看醫生……不想回憶那一段痛苦的經曆……
那心理醫生開口了:“你叫少銘對嗎?”心理醫生的聲音很輕柔,讓人聽了很舒服。
當時藍少銘就想回:知道你還問!
可是當他看到青夢的神情,隻得扣了扣被子,乖乖的點了點頭。
那心理醫生是個資深的心理醫生,病患者的每一個動作他能都猜到,所以他也向青夢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見藍少銘慢慢回答心理醫生的問題,青夢鬆了一口氣,觀看起墨曜天的傷口來,這傷口雖然被包紮了,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天天打,天天打,有什麼好打的。”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當心理醫生問到敏感的問題,例如他生母死去的那晚發生了什麼事,通常向藍少銘這種心理疾病,一定要全部說出來,疏通一下才可以,可是藍少銘的眼珠在病房裏溜了一圈,怎麼也不肯說。
心理醫生將我們都送了出來,緊緊關上門之前單獨對青夢說,讓她守在門口,如果有什麼意外,就讓她進來,隻讓她一個人進來,青夢點了點頭……
藍夫人和藍國邦坐在外麵的長凳子上緊張的攥著拳頭。
過了三四個小時了,病房裏,格外的安靜……
墨曜天悶悶的拿起車鑰匙走了,五分鍾後,他又黑著臉走了上來,青夢自然知道他為什麼沒走,略有心虛的朝他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