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天亮得很早。
天地茫茫,一絲絲柔弱的光亮照射在這片山林之上。
那黑衣老頭在救了他們後就不知去向,而怕那些人的同夥發現久久未歸的同伴,尋著痕跡找來,那也很是麻煩。
於是就將兩匹馬的繩子解開,任由它們離去,還能幫助引開那些尋來的人,隻是可惜了兩匹好馬。
一路上的痕跡已經抹去,料想那些人也不可能找來,決定休息一下,處理傷口。
一直不停歇的趕路,時間也在不知覺中悄然溜走。
楚洛承連忙席地而坐,背靠在身後的樹枝上,胸口劇烈的起伏,可見還是很累。
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他抬手間將血跡拭去,苦悶的臉上揚起了一絲微弱的笑意,看來這次傷得不輕呀,可想著救下的人是芃芃的大哥,又是感到一陣高興和幸運。
子言忙將肩上扶著的人放了下來。
“噗……”顧芃恩忍住腿上傳來的痛處,現在屁股上又是一陣疼意。心中不由得一陣腹疑,都不知道輕點,自己可還是傷員。
子言不管放下的人,連忙擔憂的起身走到楚洛承身邊,“公子,感覺怎麼樣?”
子言看著公子受了傷,眼角微紅,心中萬分無奈和憤恨,恨自己的武功不濟,不能幫助到公子,以後的時間,定當勤奮練習,不得懈怠。
楚洛承搖了搖頭,嘴角滿是笑意,望向躺在地上的顧芃恩,那腿上的血跡,已經幹涸,暗自感歎,還好那射中的箭尖上沒有淬毒,不然就真的不好辦了。
“子言,你去幫這位公子將箭拔出來吧!這樣一直在裏麵也不是辦法。處理了傷口,我們再做安排。”楚洛承想著,還不知道走出山脈需要多久,那箭頭一直埋在裏麵也不是個辦法,隻得吩咐道。
子言壓下心中的不願,還是應道:“是公子!”
顧芃恩,看著走過來的人,那微紅的眼眸中帶有無法忽視的不滿,微微縮動了頸子,這個天氣並不寒冷,可自己為何還打了個冷顫,感覺一陣寒意!
子言蹲在顧芃恩身旁,看著還在打探他的人,迅速的拔出那半截殘劍,將懷裏的止痛藥粉撒上。
“啊……”顧芃恩,沒有忍住那瞬間放大的疼痛,嘴角溢出一點聲響,咧了咧嘴,“兄弟,你拔的時候,都不和我說一聲,也好讓我有個心裏準備!”
子言冷莫的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劃過一絲冷意,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公子就不會受傷。雖然,自己明白這一切不能怪在眼前的人身上,公子救人也有他救人的原由,可還是心中一陣煩悶。
顧芃恩對視一眼,那眼神中確實有著點點寒意,看來之前的感覺並沒有出錯,瞬間不再說話,還是不要再惹他了。
看著那手將自己衣服的內襯撕下一塊來包紮傷口,心中不由得一陣腹疑,明明剛才還看見那包袱之中有包紮傷口的材料,怎麼扯起了衣服,這叫自己走出山脈後將如何見人。可想著那不滿的臉色,還是搖了搖頭,算我大度,就不和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