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說好的喜歡呢(1 / 3)

幸福總是類似,不幸卻有千千萬萬種。

男友**,仇人,被撞破。

將事件簡化,提取關鍵詞,發覺今日過得俗透了。自己的人生也失敗透頂,連不幸都不能別致一些。

不,也不盡和諸人雷同,起碼她們的身邊當時沒有站著一個時刻要看笑話的人。

周鬱金捂住肖經揚的嘴時,動作過大,驚擾了室內正行苟且之事的兩人,兩人皆朝門口看。四對八隻眼。

周鬱金紅了臉,一巴掌揮向肖經揚的臉:“你滿意了,這下可好,我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了!”

肖經揚被打蒙,薛成周和奸情女主也蒙在當場,周鬱金說著便往外跑。

薛成周首先反應過來,叫著鬱金鬱金就跟出去,肖經揚看他出去,進了屋子,衝著葉山山鼓掌,“不錯,手段夠高,你才來幾日,便幾次讓周鬱金那種人亂了陣腳。”

葉山山也不反駁,看著肖經揚冷笑,“你安心做膿包即可,幹嘛那麼多事。”

肖經揚不以為意,仍張開手臂,“來,如果不嫌棄,跟我在一起,從我這裏能得到的不是更多嗎。”

葉山山輕嗤,將肖經揚的一懷抱的盛情一巴掌揮在他臉上,“剛才那一巴掌沒有打醒你,我來祝你清醒。我很嫌棄你,嫌棄至極。”說罷,大搖大擺離開。

出教學樓的時候鬱金接到父親短信,說是已經聯係到要報考大學的教授,閑暇時直接撥打下麵電話谘詢即可。

鬱金刪除短信後將手機放回口袋,後想想不徹底,索性將周樹中加入黑名單,才覺心安。再一抬頭看到塗陽舒迎麵走過來,怒氣衝衝,像是手裏拿了一把砍人大刀。

塗陽舒高聲叫周鬱金,“你站住!”

鬱金心虛,下意識想跑,可已經來不及。

塗陽舒個子高大,身材健碩,站在周鬱金麵前,像一座大山。周鬱金後退幾步,以期減少壓迫感覺,可塗陽舒不肯放過她,她後退一步,他逼近兩步,低著頭的周鬱金感覺腦殼已被他盯出一個血窟窿。

“肖經揚捅出媛媛墮胎的事情,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攔一攔!現在這種狀況就是你想要的?”

周鬱金大吃一驚,抬頭皺眉望他。

無論如何,周鬱金也沒有想到能讓一向溫恭的塗陽舒發火至此種地步的竟是這件事情。從她看到他的怒火衝天到剛才,她一直以為是另一件事情被拆穿。

原來是這件事情,還好還好。其實事後鬱金一直自責,這件事情捅出後,將司媛置於非常尷尬的境地,肖經揚名聲更臭,塗陽舒內心飽受煎熬。如果當時阻攔一下,事情可能會完全不一樣。可今日塗陽舒指責後,她隻覺心中敞亮,根本不欠他們什麼。

“我沒有義務。我為什麼要阻止?阻止能為我帶來什麼好處?我自來不是好人,我就是想看司媛身敗名裂,我就是想讓周圍都看清司媛母女是什麼德行。有人站出來拆穿,我求之不得,看笑話尚不過癮,我做什要阻止!”

塗陽舒氣得高高舉起巴掌,又放下。“你跟肖經揚真是一路貨色。”

嗬,現在居然混得要和肖經揚那種不入流的人相提並論。

塗陽舒早就想打周鬱金,可不打女人的原則擺在那裏,他不能違反。所以說,很多時候,原則是累贅。

像肖經揚和周鬱金,沒有原則,嘻笑怒罵,插科打諢,活的多麼舒服恣肆。

“不管媛媛以前對你再惡,你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們已經成為一家人,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塗陽舒仍死纏不放。

“司媛是你什麼人,要你管那麼多!你憑什麼在這裏嚷?孩子是你的嗎?司媛是你的嗎?你姓塗,她姓司,你們兩個向上再數八輩,八百輩也不是一家人,跟你沒半點關係的事情你在這裏找什麼茬,嚷哪門子!”

周鬱金幾句話下來,塗陽舒總算住了嘴,起初的理直氣壯也煙消雲散,他忽然胯下肩膀,又變成穩重木訥幾乎沒有生命力的三好塗公子。

“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先走。”說著,轉身便走。

“十姐姐有哪裏比不上那個女人,你為什麼就……”換周鬱金不放過他,在他身後喊。

“別說了!”塗陽舒大聲打斷,“那些話從你嘴裏聽過多少遍,我早聽膩!”

薛成周正嚷著鬱金鬱金趕過來,周鬱金回頭一看肖經揚在薛成周身後不遠處,立馬覺出不好,周鬱金不再趾高氣昂,立時換下一副堆笑麵容,抱著塗陽舒的胳膊就推著他走,“哥,哥,行,你先去忙,先去忙。”

可塗陽舒已經看到肖經揚,他甩開周鬱金的手,幾步便朝肖經揚衝去,周鬱金怎麼也拉不住,可憐肖經揚還不知要發生什麼事情,仍和剛才與他好哥們卿卿我我的女人拉拉扯扯,葉山山嫌他煩,踢了他一腳,從另外一邊離開,肖經揚還在大喊的時候被打倒在地。

塗陽舒自己都不知道那一拳不知用了多大力氣,打完手就麻了,肖經揚被打趴在地上,好長時間都沒起來。

真要打死了,那還得了。周鬱金和薛成周忙忙跑過去看肖經揚傷情。

還有知覺,鼻梁骨看上去錯了位,半張臉都是血。

肖經揚被扶起來,轉了幾圈便要衝上去打塗陽舒,被周鬱金、薛成周一人拖一根胳膊攔了下來。

塗陽舒撒了氣,這才真正冷靜下來。“媛媛吃安眠藥自殺,醫生說再晚一會神仙也救不回來,打你這一拳是輕的。”

一條人命,這兩個富戶子女總算有些被嚇到。臉上皆顯出愧色,身上戾氣稍斂。

薛成周急急問道,“是否脫離危險期?”

塗陽舒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罪魁禍首給我去醫院道歉,從小就沒見你們倆做過好事情。”

“哥,肖經揚和鬱金不是有意。”

“你不用為他們說好話,我還不知他們,從小被慣壞,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把人都踩在腳下。”

肖經揚的手機響起來,鬱金幫他將電話從口袋取出來,接通,開了擴音,是肖母來電。

肖經揚叫了聲媽。傷口被扯動,他痛地皺眉。周鬱金在心中罵他活該活該,不過,這一拳總有一日能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