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一驚,詫異的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用眼睛看得嘍。
當他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從山上下來,找到老喬治的時候這老人正在玩火取暖,他捧著一團火苗仿佛抱著個小嬰兒。
此時的穆清滿臉疲憊,甩著兩條腿走路,臉頰被鞭子抽出的傷口因為嚴寒而凍住,血液凝固成了剔透的小紅珠。用老喬治的原話說就是‘眼睛裏有病態的愉悅,還有不可易見的迷茫。’
老喬治年輕時候是個暴脾氣,他是奧林波斯的一把寶刀,怎麼說呢……就像是聽話的金先生,能力強大指哪打哪,幫組織解決過不少麻煩。
解決麻煩的過程中免不得要動手,動手了免不得要殺人,水火無情這個詞並不是說來玩玩的。
他曾經便感受過這所謂病態的愉悅,心中知道殺人不對,殺人是錯誤的,是壞事,但是擁有強大能力,強大到能隨意剝奪他們生命的時候,愉悅感就出現了,隨即出現的就是為什麼會感到愉悅的迷茫。
穆清就是帶著這份愉悅出現在他的麵前,一言不發靠著老喬治慢行,那團火焰也不能給穆清帶來些許溫暖,本應寒暑不侵的小夥子第一次被凍得發抖,那是從心底出現的寒意。
他隻字未提山上發生的事,可老喬治隻是太老,又不是傻子,人老成精,對一些世事人情看得很透徹。
穆清還是不理解,因為他並沒有提過自己想除掉齊奇,估計那家夥臨死前才會反應過來自己做的太過,由此引來穆清的殺意。可老喬治一個局外人是如何看出的……
他仔細回想在小路上三人的碰頭,驚覺老喬治曾插了句話,雖然說的是英語,但是老頭明顯是聽懂了他和齊奇的對話。
“你聽得懂華夏語?”
“有過研究,當年定下的帝王劍計劃,所指的方向就是華夏,我們第一代成員都學過華夏語,後來加入的就沒有了。”老喬治說著清清喉嚨,有模有樣的用華夏語說道,“唔~好好味。”
穆清聞言失笑,心道你學的不是官話,教你華夏語的老師怕不是個粵省人。
“嗬嗬,你說的不錯,我看到肉醬的確是想起了那個場景,曆曆在目揮之不去。”
“以前我經常殺人的那段時間,我也吃不下任何烤肉。”
好吧,穆清的胃裏又犯惡心了,一聽這話他腦中的畫麵感更強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吃不了醬類的食物,以及烤肉……
老喬治大口大口吃光肉醬飯,眼看碗裏還有不少殘留的肉醬,他又拿了一塊麵包將剩下的醬蘸著吃完,將碗底擦得就跟剛洗過一樣!
穆清眉角上揚,看看自己碗中還剩了大半的拌飯,忽然覺得自己不好意思放下勺子了,雖然味道一般,他還是強撐著把飯菜吃光。
吃完之後除了油膩沒有別的感受,相比較之下他還是比較喜歡吃蜜汁火方,就好這口,這輩子都改不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