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人家就是這麼想的。
“不進去!堅決不進去!到了你家店裏還不是任你拿捏?我今天就是豁出去這張臉不要,也要將你們這家破店的招牌給砸了!”
許舒滿頭冷汗,想不到今天碰上了一個滾刀肉,這般沒臉沒皮的架勢不應該出現在對方的身上,若是江河那樣的愣頭青還差不多。
在圍觀人越聚越多之際,穆清終於出麵了。
他從人群中現身之際便皺起了眉頭,因為鬧事者第一眼就盯上了他,說明此人一早就認識他,但是穆清從未見過此人。
“這位先生,我是三思當的老板。不管我們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我先在這裏給你道歉,還望海涵……”
場麵話還沒說完,西裝男便揚手打斷了他的套話,“不要跟我玩沒用的,我的當品在你們這被弄丟了,我就不能讓你們!那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啊,那是我們這個家族的傳承,我答應了我爺爺要把它一代代傳下去。”
此人說著說著居然還動了情,雖然憋了半天沒有擠出眼淚來,但是顫抖的聲線依舊感染了圍觀者中感情比較豐富的女性,男人們依舊是不緊不慢等實錘的態度,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們很自然的在一邊小聲起哄。
許舒把穆清拉開一步,踮起腳欲在他耳邊說些悄悄話,此舉被穆清製止,“我們三思當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話大聲的講出來,讓所有人都聽到。”
正大光明的態度一拿出來,許舒便明白了穆清打算怎麼處理,她不讚同但是沒有辦法,誰叫人家才是老板呢。
“老板,這位先生前些日子來典當了一隻宋朝長頸瓶,經過多方鑒定,花瓶的確是真品,我簽了當票和相關協議。花瓶的當期是一個月,當時他說因為某種原因,可能不能再來贖回花瓶。我曾建議他既然不打算贖回可以選擇死當,這樣拿到的當金會高一些,這位先生拒絕了。”
穆清的眉毛鎖的更死,對方絕對不是騙當騙賠償金的,首先拿一個真品長頸瓶來騙賠償金太愚蠢,而且對方不可能知道當鋪方麵會損壞當品,這種事少之又少,尤其是價值不菲的宋朝花瓶。
萬一花瓶安然無恙,他不僅得不到賠償金,還用活當的低價將花瓶讓出去,徹徹底底的蝕本。
可對方若是單純的氣憤當鋪方麵弄丟了花瓶,應該冷靜的進屋去商討賠償事宜,就算火大要鬧也得有個限度,畢竟他再怎麼鬧,協議上白紙黑字都寫的明明白白。
當品在當鋪手中有了損壞遺失,應當按照估價做出賠償。
賠就賠嘍,又不是賠不起,當初典當押了70萬,唐冷煙賠了100萬,現在在賠出去70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穆清不在乎。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真是不好意思,那隻花瓶的確是我失手打碎,現在已經被我鋦好修補完成,雖然價格大跌,但是總算沒有遺失了您祖傳的寶貝,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會在還您花瓶的同時按協議的賠償價格對您做出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