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他找幾個朋友來打你嗎?”伊麗莎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特別的單純,活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然而她的話在穆清耳朵裏卻變了味。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再跟處在她等級之下的另一個掠食者開玩笑,說草原上的兔子可能會找另外幾個兔子一起來咬他踢他,兔子的行為本身就很可笑,而伊麗莎白的調侃卻很無趣。
穆清聳聳肩道,“如果他們不怕死就來好了,你們組織裏的人應該不會對這些垃圾手軟的吧。”
伊麗莎白眼珠一轉,笑吟吟的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嗬嗬,穆清伸手指坐落在街邊的一家西餐廳,指向的落點在不靠窗的一張大桌上,桌上做了幾個年齡不同性別不同的人,最小的二十多,最大的看起來估計得有七十了。
他們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坐在那喝冰水等還未出現朋友到來,都來了才能點餐。
穆清指向他們的時候,那幾個人本在閑聊發呆的人忽然一齊把視線轉向了這邊。這幅畫麵相當的詭異,至少穆清和他們的朋友吃飯不可能突然一起轉臉去看街上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
由此便讓他更加確定這幾個人不是普通人。
伊麗莎白饒有興趣的問他如何看出這幾個人有問題,而問題又在哪,穆清卻說這是男人的第六感,他是通過感覺感知到了令他不安的源頭。
餐桌邊圍坐的共有四人,三男一女,從左到右依次按年齡遞減,最左邊的人是滿頭銀發的老人,臉龐五官就是歐洲人模樣,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沒什麼特點。
往右一個位子是身穿筆挺西裝的中年人,他的相貌倒是中美洲的感覺,並不是典型的白人相貌,他的雙眼皮非常明顯,眼睫毛很長,眉毛濃密,毛發幾近全黑,唯有離近了看才能看出黑中還帶著點棕黃色。
此人的個子不高,身姿完全靠那身西裝凸顯出來,要是換一身比較家居的衣服,比如白t恤以及寬鬆的褲子,那他活脫脫就是個屌絲。
而營造出這種印象的來源是他比較頹廢的氣質,以及眼角無意間流露出的憂鬱。
這個人雖然坐在這裏,有一句沒沒一句的跟同桌人閑聊,但是任誰看見他都會覺得此人的心思不在這裏,他空洞的眼睛看的也不是穆清所在的方向,而是極遠處的遠方。
再往右邊的位子則是更加年輕黑人女性,她的血統不是特別純正,看起來像是非歐混血,膚色比黑色要淺很多,五官和麵部輪廓也比較像歐洲人。
最後一個是最年輕的小夥子,他的精神麵貌和體態特征就詮釋了什麼叫遊戲死宅,蒼白沒有血色的麵龐不同於別人的白色膚色,他這就是長時間不曬太陽不運動導致的體虛氣弱。
而且他在餐廳等人還不放下手中的手機,津津有味的在玩一款綜合格鬥類手機遊戲,相當入迷,像極了當初的宋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