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笑!都是你的錯!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這輛車值這麼多錢就好了……我的錢啊!全都怪你!你賠償我們的損失!”
劉母瞧見穆清發笑之後更加憤怒傷心,竟然把矛頭對準了穆清,聲聲炮轟雷得穆清瞠目結舌。
等等,受害者應該是他穆清好伐,劉母二人偷了主人家的車,還要怪主人家沒有提前告訴他們車值多少錢,還要因此為理由狀告穆清索要賠償?
真是一出喜聞樂見的魔幻劇,不過這種魔幻日常在華夏九萬頃土地上每天都有上演,各種各樣的魔幻故事,匪夷所思到讓人覺得那是編出來的故事,是電視節目。
然而現實永遠比電視更加魔幻,藝術來源於生活且無法淩駕於生活之上。
穆清真的哭笑不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跟劉父劉母理論,因為雙方的三觀完全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讓一個人去和畜生講道理也太為難人了。
“當家的你攔住他別讓他走!今天不給個說法不算完!”劉母伏在車頭上泣不成聲。
劉父這個所謂的‘當家的’得了令便衝上來與穆清揪扯,嘴裏不幹不淨的用當地土語叫罵。
穆清左閃右挪不讓他碰到自己,同時慶幸來揪扯他的是劉父而不是劉母,他可不敢跟一個不講理的孕婦糾纏!
“不要發瘋了!這輛車我不要了還不行麼!你們別得寸進尺!”
任誰都能聽出他話中的無奈和鄙夷,可回答他的人卻不是劉父或者劉母,而是來自身後的一人暴喝。
“穆清!果然是你!”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穿過他的腦中,像劃過天際的一道長虹,沒有形體隻有虛影,可它能勾起很多似乎遺忘了的記憶。
穆清尚未回頭,可他的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雙眼中寒光閃閃,將劉父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再與穆清糾纏。
他緩緩轉過身去,不遠處的彪形大漢肌肉鼓脹,身高近兩米,看他的體型說成是人肉裝甲車也不為過!
此人正是尚且在逃的嫌疑犯杜銀杜老二!
他那三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傷的還在蹲大牢,算算日子應該已經吃了槍子,隻可惜穆清沒能親眼看著杜金被槍決。
杜銀被杜老妖當做負擔和籌碼扔在史文思那裏,卻不料被穆清一番話離間了兄弟情誼,老妖沒能甩了負擔卻沒來得及用上這個籌碼求取史文思的幫助,最終橫死在神秘銀光之下。
大漢許是知道自己毀了容之後模樣醜陋,所以在側臉上戴了半邊麵具以遮恐怖駭人的半張臉。
“給你做麵具的人手藝不錯,貼合麵部輪廓而且貼心的噴塗成與皮膚同色,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
穆清的話語中沒有半分嘲諷之意,可他說的卻是別人的短處,即使不加髒字,站在雙方立場來看也是極盡諷刺。
杜銀臉上的肉直抽抽,眼中冒火都快被氣瘋了!他沉聲說道,“既然你在這,正好把以前的帳算一算!”他從左耳中取出一枚耳機,兩指輕輕一捏便將其捏爛,這個奇怪的舉動叫穆清記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