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先對瓶吹了好幾支啤酒,後麵點的酒已經嚐不出什麼滋味。
倆缺貨猛灌了自己一通,穆清是因為有糟心事,希望酒精能麻醉自己,誰料今天越喝越清醒,越喝記憶越清晰。他甚至能在眼前看見在金宅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肉體上的疼痛似乎也回來了。
穆清苦笑數聲拍案而起,落寞的離開了酒吧,腳步穩健絲毫沒有喝醉的跡象,也就是臉頰稍顯酡紅。
他忘了酒吧裏還扔了一位……鄒雲明喝的醉眼朦朧,勁爆的音樂中有無數男女在忘情的扭身子,一打眼卻發現穆清不見了。
鄒雲明不定期發動的透視眼恰好激發,抬頭先瞧見了不遠處一個妙齡女郎的內衣,胸部骨架和跳動有力的心髒。
他收回視線再看屋外,視線忽然放遠又忽然拉近,一會兒能看到大馬路上,一會隻能瞧見酒保的花內褲。他的眼睛和耳朵都不聽自己使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動了,而且發動的程度也不受控製。
就好比現在他想看看街道,卻隻能趁著視線拉遠的空當掃一眼。掃這一眼就夠了,他瞧見了穆清背影蕭瑟的走在街邊,從一盞路燈走到另一盞路燈下。
鄒雲明晃晃腦袋,又沉又痛,仿佛裏麵的腦漿子被人抽空然後灌進了鉛,抬起頭顱都那麼的費勁。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外,迎上一陣清風,風中的聲音雜亂無序,包含了許多人的說話聲。他聽見包子店的黑心老板和老板娘商量著用‘人工肉’代替豬肉,能節省很多錢。還聽見賓館裏的男女在床上大聲叫嚷,仿佛生怕別人聽不到他們的叫聲。
於紛雜的聲音裏辨別哪些是自己需要的很困難,他很討厭這個能力,至少在目前為止,聽風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切實的好處。
不過在這陣風的風尾,給他帶來很重要的消息。
“老板讓我查那個神經病,這不是為難我麼,我廢了老大勁才知道他住在某某客棧……”
“就是,我們又不是黑社會,在衙門也沒人,腰包裏也沒錢,平頭百姓怎麼查另一個人。”
“我看呐,老板就是被氣昏頭了,等他從醫院出來就能清醒。”
“不好說,醫生說他那條胳膊得養三個月,這三個月都不能做事情。老板肯定氣得要發瘋,我覺得他是認真的。”
“你們這麼一說我想起來我有個親戚就在某某客棧,他應該可以調出住客的資料。”
“那你還不快聯係他!”
風停了,鄒雲明的酒也醒了,他記得這幾個聲音,聯係上這段七嘴八舌的對話,他立刻就想到了對方要查的是誰。
“穆清!我聽到了!我都聽到了……”他踉蹌著奔跑,將孤獨漫步的穆清攔下,也不責怪對方丟下自己獨自離開,而是把剛才聽到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複述了一遍。
穆清被風一吹,酒勁湧了上來,聽聞此言頓時熱血衝腦,他低喝一聲不好,他在乎的人全都在客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