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金苟也是這般的處變不驚,除了他自己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足以讓其感到關心慌張,哪怕自己的老婆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等死都不能讓他動容。
穆清的腦海中恍然浮現出太太遍體鱗傷的身體,雪白的嬌軀上滿是汙漬傷口,紅的黑的青的紫的,就似調皮的小孩子在畫布上抹了無數個印子。
她無助的躺在與穆清交合過的床上,可能他們的汗水都還沒幹,靜靜地躺著,忍受肉體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煎熬。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生命力在流逝,想開口求救卻發不出聲音。
最終在那張床上咽下最後一口氣。
穆清眼底閃過一絲凶光,眼前的賭石店老板似乎與金苟的身影重合了。他脫手擲出板凳,力道巨大帶有呼呼的破空聲!兩人相距很短幾乎在下一瞬間就到了老板的麵門,後者下意識的舉手格擋。
隻聽得哢嚓一聲,接著便是他淒厲的慘叫,看他右臂扭曲的形狀便知道骨頭肯定是斷了!
穆清腳步錯動,一閃身來到他身前,揪住其衣襟把老板提到了半空,“老東西!把她還給我!”一聲怒吼一記重拳,把老板打得差點背過氣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人都嚇得不清,穆清沒有一點征兆的就動手,板凳從鄒雲明頭邊飛過去的時候他便知道要壞事,等他再看時穆清已經打了一拳。
鄒雲明慌忙按住他的手臂,低聲喝道,“你發什麼瘋!擒賊擒王不是刺王殺駕!”
穆清不耐的推開他,力氣大的嚇人,鄒雲明蹬蹬後退兩步,心道其中有古怪,便再也顧不得什麼暴露不暴露的屁話,當務之急是製住穆清。
鄒雲明暗暗集中精神,眼中隱有精光爆射,無人看得出他做了什麼,隻見到穆清仿佛被人騎在肩上使勁往下墜一般,身子猛地下沉,脫手棄了老板單膝跪地。
砰的一聲響,這是他膝蓋與地磚相碰發出的聲音。
穆清艱難的擰動脖子,頂著巨大的壓力偏轉頭顱,恨恨的吐出話來,“放開我!”
他這話莫名其妙,是個人都看出是他自己跪倒在地,根本就沒人碰他!如此詭異的情況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西裝男反應稍慢,此刻方才想起撤退,他緊盯著屋中穆清與鄒雲明,慢慢後退到了門口,招呼一聲‘撤’,他的手下便呼啦呼啦散去,各自本著不同的方向各回各家。
賭石店老板這邊也差不多,花錢招來撐場子的那些人本就站在後麵,眼前情況不對也紛紛散去,隻剩下幾個店裏的夥計手忙腳亂把老板拽出去。
鄒雲明聞言臉色一變,咬牙撤了壓力,穆清身子陡然放鬆傾倒,前者上前攙扶卻被穆清打開了手。
“我幫你討要翡翠原石,你卻在後麵偷襲我?”
“你剛才的情況很像是失控的狀態,我怕你釀成大禍才出手製止你……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秘密。”
鄒雲明自嘲的說道,“你是第一個能頂住壓力不癱倒的人,骨頭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