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還是為了忘卻憂愁,如今的鄒雲明才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麵容平靜,話語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哀傷與悲憤,貌似已經從人生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穆清歎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早先猜到鄒雲明這樣的人身上肯定有故事,卻沒想到如此令人蹉歎。
已故的鄒父肯定不是什麼廣義上的好人,雖然在鄒雲明的講述中聽不出來,但是想想也猜得到。他能在兩國往來多年倒騰撣國嚴禁的走私品,心不毒手不辣難能成事。
即使是他親兒子鄒雲明都無法否認他所做所為是錯的。
話音剛落下,他們到了賭石商場的門口,大門已關,但是透過門縫還能看到裏麵有點光亮,想必是老板還在忙著把玻璃種的翡翠加工打磨出來。
他們打開小門,一閃身跳進門內的黑暗,裏麵的人顯然聽不見開門聲。穆清按住了鄒雲明的肩膀,示意他在此稍等片刻、
穆清輕手輕腳的把手機和鑰匙都放在門店櫃台上,一步步朝後麵移動,當他準備擰動另一扇門的把手時忽然停住了,他猶疑片刻站到了窗戶旁,打眼一看便驚呼上當!
“我們被那小子騙了!”穆清快步走回,拉著鄒雲明便要離開,“院子裏全都是人!而且比白天更多!顯然不是防我們而且防西裝男來報複的。”
鄒雲明吃了一驚,問他為什麼如此肯定。
穆清的眼睛在微光的環境下閃閃發光,“裏麵的人都拿著凶器,非刀即棍,鬼知道這地方有沒有火器!趁對方沒有察覺快點走,被發現就走不掉了!”
他還少說了一句話,比白天更多這個概念十分模糊,如果準確一點說的話,光在院子裏就有二十來個,還不知道加工原石的小院子裏是否也有人。
鄒雲明聞言一哆嗦,他的確有非同尋常的能力,但是不代表他能在對方有武器的情況下一打二十或者一打三十。他打開前門欲逃,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又像耗子一般縮了回來並且關上門!
他傻愣愣的呢喃道,“還真被你猜對了,穿西裝那人的確找到人來報複了……”
穆清暗自叫苦不迭,要說起來還怪他多管閑事,若不是他在白天忍不住揭穿原石造假的手法,那西裝男說不定還不會想報複店家,現在可好,今晚賭石店肯定要血流成河!
他們倆現在沒法出去,外麵那些人個個都把手背在後麵,顯然也帶著家夥。他們一冒頭指定被當做店裏的人,輕則暴打一頓,重則暴打一頓,暴打也分檔次。
兩人被堵在黑乎乎的門店裏不知所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兩難之下難免驚慌,鄒雲明低喝一聲道,“衝出去吧!先喊一嗓子亮明身份,你不是幫他指出騙術了嗎?他肯定會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