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歇斯底裏的怒吼,還要揮拳去打這裏的老板,卻被助理死死攔住,“老板冷靜點!”
“冷靜你嗎了個比!”西裝男不複方才的沉著冷靜,逮著誰罵誰撒氣,汙言穢語用那張嘴裏掃射而出,簡直不堪入耳。
此件老板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買的那塊,願賭服輸,不要在我這耍無賴。那位先生開出一塊拳頭大的玻璃種,還是起熒的,他怎麼不找我撒潑?”
老板一指鄒雲明,後者臉色頓時就塌了下來。
乍一聽,老板的話有理有據,用鄒雲明做例子反駁西裝男,同時這也是轉移仇恨的絕佳方式。
這就好比賭場中有人輸了錢氣急要耍無賴鬧事,老板指著同桌下注的贏家說人家怎樣怎樣,有輸就有贏雲雲。輸者保證能把一半的火氣撒在贏家的身上,畢竟在同一張桌子下注,贏家就等於變相的從輸者口袋裏掏錢。
西裝男一口咬定是老板做了手腳,他要把原石拿到陽光下檢查。老板自然不會阻止,可西裝男顯然不是那種經驗無比豐富的人,輸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
他看著斷麵的純白石心越看越氣,臉色醬紫簡直要張嘴吃人。
穆清小聲的對鄒雲明說道,“熱鬧看夠了,快去把你的玻璃種拿上,你現在可是眾矢之的。”
鄒雲明不甚在意此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就不信還有人能從他包裏把翡翠搶走,這又不是法製不健全的封建社會,哪有那麼多攔路剪徑的強人。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聽從穆清的建議走開了。
穆清接著給許舒發了短信,叫她們三個立刻離開,去街口等他們,他們倆馬上就去。
許舒接到短信立刻就猜到穆清要幹什麼,連忙拉著兩女離開這家賭石商場,劉秀怎麼追問她都不吱聲。
沒了後顧之憂,穆清便可以戳穿這個騙局。
他蹲在西裝男旁邊用手指摳其中一處開窗,開口說話並且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這是個局,你看這一圈痕跡,仔細看。”
西裝男瞪大眼睛果真看到了開窗擦口附近有一圈比較明顯的不規則的圓,他聲音顫抖的問道,“這是什麼?”
穆清歎了口氣,他知道西裝男已經猜到了真相,可是人就是不願意自己揭穿令自己心碎的謎底。
“有人在這塊石頭表皮上開了口,鑲進去幾塊有色的糯種翡翠,做成是開窗的樣子……這門是假的,你上當了。”
西裝男喉結顫動,哆哆嗦嗦從口袋裏摸出幾把鑰匙,他扣住一把比較長的,夾在指間狠狠鑿在那一圈痕跡上。
後做上去的風化皮應聲剝落,這回一眼就能看出翡翠是鑲上去的,而且手法十分拙劣,外表的偽裝都沒有做好。這種程度的作假連金牙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金牙這老小子在生前可是作假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