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醫院相當落後,大部分建築都是平房,哪像現在統統都是高樓大廈。
她出生的時候有成群的鳥在醫院上空圍成一個圈盤旋,各種各樣的鳥不一而足。
當她呱呱墜地後鳥群在空中鳴啼不止,俯瞰的視線穿過了屋頂,她看到了自己被醫生抱在懷中的模樣。
醫生護士的臉看的一清二楚,甚至連他們臉上有沒有雀斑都看得見,卻看不清自己父母的臉,仿佛被籠罩下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之下。
過了一會兒鳥群散了,這個夢也就結束了。
許舒在十八歲的時候做了這個夢,那時離她見到穆清的天眼已經過去了五六年,按理說不該再為此感到驚慌。
其他的夢境也大多類似,都是從高空俯瞰的角度,能看的極遠也能看的極近。那種感覺十分奇怪,明明身處萬丈高空,下麵的房屋建築應該比螻蟻還小,卻又能清晰的看見自己身邊的人和事,而其他的地方一概看不清。
當她看著自己與某位老師起爭執的時候,在眼角餘光的地方是另一座城市,但是具體的細節看不到,她以為這就是夢境的表現。
為此她還去看過心理醫生,除了被忽悠掏出大把的金錢之外沒有任何用處,該做夢還是會做,後來她慢慢也就習慣了。
就當是把曾經發生過的事當成電影再看一遍,而且還能用不同的角度看,在夢裏能看到現實中看不到的細節。比如她在上廁所的時候,隔壁的女孩子在幹什麼……
原本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此時被穆清拿出來一說,她又覺得這並不尋常。
“我會不會也有什麼奇怪的能力,我總是做夢夢到發生過的事……”
許舒喃喃自語,但是她的話怎麼聽都像是小孩子的臆想,發生過的事誰都夢到過,隻能說她睡眠質量不佳。
“小舒姐你看著我的眼睛。”穆清忽的湊近了些,男性荷爾蒙與女性荷爾蒙發生了摩擦和碰撞。
空曠的門店大堂內隻有他們兩人,難得的獨處機會說不準就會產生點的神奇的火花。
“大清你離我太近了……”許舒有些不自在,她驚慌的想要站起身,卻被穆清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許舒更加慌張,她以為穆清想在這裏做些什麼,連忙呼喊道,“外麵的人能看到我們!你別亂來!”
穆清當然不會亂來,他現在一點齷齪的心思都沒有。那件事對他的影響太大了,現在一閉眼都能看到那個女人的臉。
“怎麼?沒有奇怪的感覺嗎?沒有要迷失自我,失去理智的失控感?”
他這番話乍一聽無比自戀,仿佛在說許舒會因為她的靠近而起了情欲一般,實際上完全不是如此。
許舒心如擂鼓,她努力掙紮想要起身離去,無奈力氣不夠大,被穆清壓製的無法動彈。
當穆清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許舒真的覺得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她感受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