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的路線是從東到西,然後由北向南,直到最南邊與淩虛等人彙合。
“快了,淩虛穆清他們應該已經到城南,我也該去找他們了……”
“你嘀咕什麼呢?”江河接過西瓜汁猛灌一口,可把他累壞了。
穆清早先的擔心是錯誤的,他的確低估了這些江湖人的本事,穿堂過室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抬腿抬腳的功夫,比較麻煩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飛簷走壁還不被人看見,這就要費心勞神了。
江河又喝了一大口冰鎮的西瓜汁,甜味散盡之後舌尖有些發澀微麻,鼻子裏反冒出一股甜味來。
他忽的一愣,瞪大了眼看那長臉馬,張張嘴沒說出話便軟倒在高台上。小夥子趴在大理石台麵上闔上了眼,呼吸平穩就似睡著了一般,可他睡得未免也太快,而且嘴角還往外流清涎。
長臉馬拍了拍他的背對服務員說道,“我朋友累了在這趴會兒,等醒了跟他說我下了工來找他。”
服務員點頭微笑表示沒有問題,她仔細的看了看江河,確定這人不是突然疾病倒在這之後才轉身忙自己的事去。
“對不住了,其中曲折不是你一個外人能夠知曉,欠了人情得還啊……”長臉馬在那張地圖的反麵寫了一行字,然後折疊起來壓在江河那杯西瓜汁的杯底,歎了口氣起身匆匆離去。
穆清與黑豹躲在一堵矮牆後麵,麵朝一片雜草叢生的建築荒地,隨地可見沒有運走的建築廢料,此地的荒涼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然而往北去幾十裏地便是極為繁華的市中心。
“淩虛是什麼來頭?蘇先生從哪到的這幾個人?”穆清壓低了聲音小聲詢問,即使他把聲音壓得再低,都有一種而隔牆有耳的錯覺。
黑豹搖搖頭表示不知,“我也驚訝的很,他們沒一個正常人,你也見識過了,一個比一個怪異,說是學過古武內家功夫。可是誰知道是不是以功夫做為借口來隱藏他們有異能的真相?就像你那樣的……”
穆清吃了一驚連忙捂住對方的嘴,他的額間一直有壓迫感,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盯上。
“哦對了,長臉馬說淩虛能坐在屋裏聽到外麵的動靜,所以才知道你與江河打鬥,但是我看不僅僅是這樣,他能準確說出你的身形特征以及氣質,這怎麼可能用耳朵聽出來?”
黑豹神秘兮兮湊近了些,黝黑的臉龐突然變得白了些,“我懷疑他也能透視牆壁,就像……”
穆清一翻白眼又捂住了他的嘴,黑豹還很不樂意,連聲抱怨他捂個屁,這鬼地方還能有人聽他們說話?
倒也未必,淩虛一刻未停從北向南走。他並未走在大街上,而是從房子後麵繞行,遇到溝溝坎坎的也不過是點腳縱身的事,有牆翻牆有河跨河,動作行雲流水無比瀟灑。
本來說好的是詳盡搜查每一個房子,可看他的行為就似閑庭信步,根本沒有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