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大石上,李玉白看到郝狂臉上流露出無限回味的神情,心裏特不是滋味,黑著臉怒喝:“笑什麼笑!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你仇爺爺燒書玩!”
“誰讓你非要我去背誦什麼詩詞曲,明知道我喜歡看小說!”郝狂死不認錯,道:“不就是燒你幾本破書嗎?至於擺出這幅死了爹娘的模樣!”
“不務正業!”還在幸災樂禍的仇刃天聞言,瞪了郝狂一眼,道:“浪費時間看什麼小說,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研究那些武學典籍。”
“我就喜歡看小說,怎麼著,信不信我下次把武學典籍也一並燒了。”郝狂寸步不讓。
“你敢!”雙狂齊聲怒吼。
不料,郝狂奮起怒吼:“我有何不敢!”
“小子你找打!”李玉白嘴角一抽,手指一顫,一百零八道金色細線再次出現。
“兔崽子你屁股又癢了是吧!”仇刃天更是直接,身影瞬間消失,突然出現在郝狂身後,右手捉住郝狂的衣領,將其提起。
郝狂奮起反抗,想擺脫束縛,結果被一股從仇刃天身上蕩開的恐怖威壓鎖死四肢的活動能力。
“啪啪啪……”
仇刃天的大掌和李玉白的金線全部往郝狂的屁股上招呼,打得不亦可乎。
文狂愛書,特別是絕世孤本,更是珍愛,但是對郝狂更為寵愛,故此當對年的事僅有大憾,並沒有對郝狂做出過分的處罰。
武狂厭書,特別是詩詞曲之類的文學作品,恨不得一把火全部燒掉,曾數次偷襲文狂的藏書,也燒了少量,唯一珍稀的僅有武學典籍。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郝狂和曆代狂人穀的傳人不同,從小在狂人穀長大,可謂是狂上加狂,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加之狂人穀的狂人講究言出必行,比之凡間的帝王更金口玉言。現在,這小兔崽子已經放出話來,說不定今晚就會采取行動。
什麼往日恩怨,都沒有師門的武學寶典重要,觸之不得!
十六歲了,還被吊起來打屁股,郝狂差點被活活羞死,氣得不斷大叫:“兩個小癟三爺爺,打不過別人就會欺負我!”
“媽蛋!小兔崽子你一口一個小癟三,叫的很爽是吧!”仇刃天被氣得嗷嗷叫:“老子自稱天下第二,誰敢稱天下第一。”
“在狂人穀的雙狂麵前,誰敢稱王!”李玉白豪氣大發,徹底舍去文人的文雅氣質。
“我就敢!”郝狂死不認輸,忍著從屁股上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滿臉鄙夷,道:“你們兩個小癟三爺爺,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當年有人以一敵二,和你們打得不分勝負!”
“咳咳咳……”
李玉白一陣輕咳,豪氣頓時泄了大半,紅著老臉道:“那個……鳩不凡不算!狂人穀和邪仙島的恩怨你隻是一知半解,雙方向來難分勝負!”
“媽蛋!別提那老小子,我每次想起他就一肚子氣。”仇刃天眉毛一揚,愈加不爽,聽到鳩不凡這名字便開始咬牙切齒,一氣之下直接把郝狂狠狠的摔在大石之上。
“啪”的一聲!
郝狂被摔了個五體投地,和大石表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哢嚓”
丈高大石無恙,地麵卻開裂,輕塵濺起,十多道大裂痕以大石為中心,往八方延伸,直到十丈開外。
“兩個小癟三爺爺……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你們!”郝狂被摔得七暈八眩,疼痛難忍,感覺全身骨頭都要被摔散架了。
“你小子就不知道尊老愛幼,讓一下老人嗎?”李玉白較為心軟,收起金線,搖頭扶起郝狂,苦口婆心道:“人可張狂,卻不能夜郎自大。”
“你們兩個小癟三爺爺可不是什麼值得尊敬的人,就知道天天欺負我為樂。”郝狂呲牙咧嘴道:“話說,夜郎是什麼玩意,好玩嗎?”
仇刃天幽幽冷笑,道:“羲皇大陸,修士多過大江之鯽。然而,大部分人終其一生,卻闖不出個啥名堂。少數人在闖出小小局麵之後,自以為了得,不力圖長進,實在難成大器,妄稱人物!”
郝狂像是大有感悟,點了點頭道:“仇爺爺,你是說你自己嗎?”
“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李玉白甩手給了郝狂後腦勺一個大巴掌。
“那個……不好意思……習慣了,兩個爺爺你們繼續說。”郝狂撓了撓後腦勺,盤腿坐下,做出一副乖寶寶聆聽的模樣。
李玉白見狀,無奈一笑。或許,唯有講述塵封多年的舊事,才能讓郝狂安靜一時半會。
“你明天就要離開狂人穀,這些交纏數代狂魔和邪仙的恩怨,也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了。”仇刃天瞪了郝狂一眼,喝道:“你可知,狂人穀為什麼取名為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