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蘇蘇,今年18歲,長安a大法學係一年級新生,今天是開學報到的第一天,我終於踏進了我夢寐以求的校園,a大是萬千學子擠破頭想進來的重點大學,成績平平的我無疑是高考這場比賽中最大的黑馬之一。我拚命考進這裏,不僅是因為這裏有全球頂尖的教育資源,更是因為一個在我記憶深處埋藏三年之久的人。
他叫何俊熙,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第一次見麵我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總之,小學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小學的時候,和他分到了一班,我就開始了我的跟屁蟲生涯,整天繞著他轉,他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人看不透,他還那麼小,為什麼卻給人的是一種成熟感,或許我從來沒有看透過他吧。不知何時起,他開始接受了我的存在,會對我露出笑容,會親切地叫我蘇蘇,會和我嬉鬧。我們在不知不覺間早已習慣了彼此的存在。初中,很幸運,又和他分到了一個班,更幸運的是,我們倆還成了同桌。我不得不佩服他超高的智商,即使每天睡覺,也穩拿第一,不像我,那麼笨,老師講那麼多遍還是聽不懂。或許,真的是我太笨了吧,中考時,我離目標的高中錄取分差了一大截,而俊熙哥哥,卻輕而易舉地以第一名的成績保送重點高中。分開那天,我哭了,我知道其實他也哭了,但他不想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我的麵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笑著對我說:“蘇蘇,不要哭,我在a大等你來找我。”這是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他這句話,我在高中裏拚命地學習,終於,我做到了。俊熙哥哥,我來a大找你了。
在老師那報到後我拉著行李箱來到了宿舍樓,宿管阿姨查閱了一下資料,就把宿舍的鑰匙給了我。我吃力地把沉重的箱子拎上了四樓,用鑰匙了門,看見裏麵有人,被嚇了一大跳,相視良久,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房間裏的這個女生叫做安琪,是我同寢室的舍友,她是校理事長的女兒,成績還算不錯,從小錦衣玉食的她卻一點也沒有富家千金的刁蠻驕縱,相反,她是個熱情、善良的八卦女生,長得很漂亮,經常有男生來給她送花送情書。
其他兩個舍友一個叫做洛文,戴著一副厚厚的白框眼鏡,特別文靜,一看就是典型的學霸妹紙一枚,不過她家境不太好,半讀半工地考上大學,她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母親的身體又一直不太好,下麵還有一個讀初中的弟弟,全家人就靠母親平時接些零活、散活過活,現在靠她平時兼職打工補貼家用,日子才稍好過一些,這些也都是我們後來才知道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保持如此優異的成績,不得不讓我敬服。另一個叫常曉,別看這名字挺小女生的,她可是個十足十的假小子,長著一副帥得叫男生都吐血的臉,又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理著一頭齊額短發,不被當成是男生才怪。還經常有不知其源小學姐遞粉紅色的小情書給她,弄得她經常哭笑不得,我們也經常拿這件事打趣她。
我們四個,在命運的指引下走到了一起,成了密不可分的好姐妹。新的一頁,從a大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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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校長長達兩個小時的開學典禮催眠魔咒,終於宣布開始我們的第一課,來上課的是法學係以嚴厲出名的楊教授,可惜他有一個缺點,就是視力差,很多學生都鑽了這個空子,在他的課上呼呼大睡。還不時從嘴角溢出幾串晶亮亮的哈喇子,不巧地是,正好被前來巡班的教導主任發現,華麗麗地拉出去罰站,然後,就導致了我們法學係出現了近四十個學生站在教室外的壯麗景象。最後,他們又被請到校長室喝茶去了,被罰下一千字的檢討。
坐在我旁邊的安琪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道:“幸好我沒有睡著,不然開學第一天就被罰,那該多丟人啊。”
百般無賴地結束了楊教授的課,安琪飛似地拉著我們逃離現場,奔到食堂,填飽我們空蕩蕩地肚子,a大不僅教育一流,食堂的菜也絕對可以媲美五星級餐廳,我們歡脫地填飽了肚子,打著飽嗝準備回到寢室。
‘duang’地一聲,我撞上了一個不明物體,額頭被磕紅了一大片。一旁的安琪手疾眼快扶了我一把,指著對方破口大罵:“誰啊!那麼不長……”“哇塞,帥哥誒!”安琪剛剛還像一頭發怒的小獅子,這會一秒變花癡女,眼冒紅心地望著對方。我抬頭正好和帥哥學長四目相對,彼此又觸電般不自然的挪開,這個眼神,不知為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