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情感珍珠(1)(1 / 3)

一場好雪母愛如雪

這些天,長沙下雪了。地上好像瀉了一地沒人揀拾的銀子。

白了。直耀人的眼。

好一片銀妝素裹。江南瞬間成了北國。

許多的文友跟我來信,發帖,甚至QQ留言:鄧皓,下雪了,你看見了嗎?真好。

而我,這些天蜷縮在家裏,把那雪隔離在我的視線之外。

偶爾踱步到窗前,看那絮絮揚揚飄著的雪,就覺得它是孤獨得太甚了。

每年的歲末,我就不喜歡太動了,一年下來,想讓自己好好歇歇了。

就像今天。屋外飄著雪,我把門窗緊閉著,屋子裏留下滿滿的空。

我的母親在條發上煨著個火爐烤火。很一幅冬天寫意的樣子。也很孤獨的樣子。

突然心裏一慟,我關了電腦拔了電話,鎖閉手機。緊靠著母親,和她一同烤火。

家裏是中央空調,不用著烤火爐的。但母親不用空調,她說,一個人用滿屋子的空調,浪費著呢。

其實,更以為是母親在把冬天過成冬天的樣子。把日子過成日子的樣子。

母親70歲了。一年下來為個家不聲不響地操勞。偌大的長沙城對於她來講,就隻是個望月湖小區。

許多的動蕩和紛擾都進不了她心裏去。她隻為我們一家子的憂樂而憂樂著。她就這樣贏得了我無與倫比的尊敬。

我靠著母親坐下來,30幾歲的大男人了,坐在母親身邊,我就像了個孩子。母親把更多的被子裹在我身上,她這個動作就解釋了母親何以是母親。母子倆不說話,心裏卻有暖暖的暗流湧動。

不一會兒,我聽到母親有了輕微的均勻的鼾聲。母親的頭斜倚在我的身上,幾縷白發在我的胸前如雪花蔓開,我的童年、少年、青年就順著母親的白發緩緩攀緣一場雪在我生命裏下了。

我腦子慢慢地幸福地空了,然後像孩提依偎著娘親一樣,睡了。

原來,幸福就是這樣的簡單。心裏輕盈得不裝下任何的東西。

而窗外,雪下著。

我在想,雪下著的時候,其實也是睡著的吧。無語的愛情愛情常常以平淡示人.個中的意蘊不是言語可以言盡的啊……

30歲之前,我意氣風發、遐思萬千地寫過無數風花雪月的愛情文字。那時候我固執的以為生活中的愛情可以如同我筆下的文字一樣鮮活、芬芳。

直到我一位朋友給我講敘他父母的一個故事:

“我的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從沒念過書。在我的記憶裏,他們極少搭腔。偶爾說上幾句話,也從不稱呼對方,多年以來他們的默契代替了言語。這樣的夫妻在中國農村實在太平常,愛情這樣的字眼加在他們身上未免太華麗。

在我6歲那年的某一天,我的父母鬧了別扭。像戲裏演的一般,鬧得差不多的時候,母親開始抹著淚收拾包袱,準備回娘家。父親便不再吱聲,隻是倔強的站在一旁,卻不肯吐出一句軟話。我哭著,眼淚迷蒙中看見母親收拾東西的動作遠不如平常利索。

當母親終於收拾好行裝挎起包袱的時候,她一直埋著的頭抬了起來,定定地看了我們父子一眼,父親卻依舊倔強地低著頭,隻是一口一口粗重地喘著氣。母親便一轉身向門外走去一一就在母親轉身的那一刹那,我的背上挨了父親重重的一擊一一父親飛快地推了我一把,我頓時如醍醐灌頂,衝上前去抱住母親,大叫“媽,不要走啊,不要!”然後,父親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將母親的包袱挎在自己的臂上,牽起我的手說:“我們進去!”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那一晚,我看見我母親依舊像往日一樣把洗腳水燒的滾燙,不聲不響地放在父親腳跟前。多少年來,我總忘不了父親在我身後的那一推,再平常的夫妻也有愛情啊!”

是的,世間退卻浮華禁得住風雨的愛情,往往以平淡示人,個中的意蘊,不是言語可以言盡的啊!寫給兒子的箴言脆弱的時候就讓自己脆弱, 人的堅強是歲月交給你的……

兒子,因為生活的嚴峻,你必然跌入生命的低穀。

許多的歡笑給了童年,許多的幻想給了少年,所以,煩惱必追隨你的青年。

你務必有這個心理準備。

其實,事情換個角度思考,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你說有人嫉妒並攻擊著你,別睬他,是因為你比他優秀或者給他帶來危機他才如此的,你高興並走自己的路就行了。爸爸也常常受到人的擠壓,甚至莫須有的貶損和傷害。但陪著人生氣傷心有什麼用呢?你強大,別人就退縮了。

優秀的人生來就要遭人妒忌的。或者要經曆風雨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古訓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