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煊回來已半小時了,餘慧還沒見邵蘭蘭回來,便又急得打電話……
這回手機是邵蘭蘭自己接的,“媽,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催好不好?”
“蘭蘭,親戚們全到了,今天擺了兩桌呢,大家都是過來祝福你和宇霆的,你們倆遲遲不回來,算怎麼一回事?”
邵蘭蘭一捋自己亂篷篷的頭發,朝躺在沙發上不能動彈的男人睇了眼,隨口說:“真的要帶這個男人回來嗎?”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都跟宇霆注冊了,還這個男人那個男人的……怎麼?你倆鬧不開心了?”
餘慧覺得女兒語氣不大對。
“嗬!是啊,剛注冊就吵架了,媽,我今天太衝動,你說我能不能反悔啊?”
她邊說邊走到沙發前,伸手拎住了那男人的耳朵……
男人嘴裏塞著白白的毛巾,皺著臉卻喊不出聲。
“蘭蘭!”餘慧聲量高了,有些生氣,“你,你怎麼能把婚姻當兒戲?什麼衝動反悔啊?聶大少爺配不上你嗎?還是他想反悔?”
邵蘭蘭狠狠地捏著某男人的耳朵,眯著眼望著他說:“媽,他也反悔了。”
某男立刻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悔。
“什麼?他也反悔?”餘慧頭一暈,撫額,“啊喲,你們……這是想氣死我呀。”
邵蘭蘭聽到她呼吸不對,立刻緊張起來。
鬆開男人的耳朵,她急忙說:“媽,你別急,我在跟你開玩笑,我……我們沒有反悔,我們很好,好著呢。”
母親可是有身孕的呀,怎麼能讓她著急上火?
邵蘭蘭恍悟過來後,又是苦惱又是無轍。
聽到母親在那廂舒了口氣,看似緩過來了,她才垮下雙肩,低低地說了聲:“媽,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聽她說完話,且她的語氣完全服軟了,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暗自開心,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邵蘭蘭放下手機,回頭瞪著他:“起來!”
聶擎浩抻了下雙腳,苦巴巴地拉著眼角……
邵蘭蘭這才想起他被自己五花大綁著呢,白他一眼,然後走上去氣呼呼地給他鬆了綁,並拿下了塞在他嘴裏的毛巾。
被剝了上衣,抽了皮帶當捆綁工具的聶擎浩終於得到了“解放”。
一鬆綁,他就蹦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咧咧嘴,鬆鬆下巴,忘了自己的長褲子沒係上扣子……
邵蘭蘭瞟了一眼,轉身一腳踢了過去,“流氓!我限你五分鍾之內把衣服穿整齊!”
聶擎浩摸著被踢到的腿,可憐地撇著唇角,“老婆,我衣衫不整是你折騰的呀,你以後不能每次跟我親熱完後就綁我吧?”
“誰跟你親熱了?”一說這個邵蘭蘭就來氣。
但是,聶擎浩發現,她的臉紅了。
說實話,不是他打不過邵蘭蘭,他真的是讓給她的。
因為之前他抱著她壓倒在沙發上,不僅親了她,而且該摸到的地方……
他全享受了一下美感。
被他壓在身下的邵蘭蘭羞憤得臉紅脖子粗,嘶吼著要“殺了他”。
為了讓她消消氣,所以他就讓她綁了。
可邵蘭蘭怎麼會忘記剛剛他狂野的親吻和撫摸呢?
跟他狂熱的抱成一團時那種異樣的感覺真是太強烈了,如果沒有一點理智,她想她已經淪陷……
這個男人“瘋狂”起來,真的很難讓人抵禦。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真的好聞,她不否認自己迷醉了一會。
“老婆,你不能過河拆橋啊。”聶擎浩膩歪過來,輕輕地碰著她的肩膀,“別不高興了,我會是一個讓嶽父嶽母滿意的女婿。”
邵蘭蘭哼了聲,望著他笑意不明,“聶擎浩,你就等著我媽拿掃帚掃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