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夜來香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吳大勇撓了撓頭,一時也沒有理想的去處。
“你家呢?”
“沒了,那是我租的房子,這不是接了個店嘛,就把那個房子給退了”。
“那你們平常就住在店裏?”
“嗯,挺方便的,還省房租”。
“哦……那……人家想和你親熱,怎麼辦?”夜來香滿臉情欲的看著吳大勇。
“要不……去開房吧?”吳大勇想來想去,也隻有開房了。
“不嘛,我不喜歡去酒店”,夜來香一直跟吳大勇撒謊說自己是洛城的,這次按耐不住來見吳大勇,夜來香沒顧得上考慮去處。她不想跟吳大勇去開房,小旅館嫌髒,大酒店又怕碰見熟人,帶他回家又怕戳穿了謊言,一時也沒了主意。
“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在車裏吧”,吳大勇犯了難,隨口說道。
“為什麼不能在車裏?”夜來香對吳大勇的提議興奮起來,早就聽一個閨蜜說起她曾跟一個男人在車裏玩過,即緊張又興奮,夜來香還羨慕的緊,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有機會體會一次了。
“車裏?車裏怎麼行?伸不開手腳啊”,吳大勇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個女人在幹男女之事上著讓人驚歎的激情。
“你等著,看我把車給你變成床”,說著,夜來香打開門下了車,也不打傘,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車後。夜來香今天開的車是一輛SUV,車型比較高大,後排的座位還能將靠背放倒,鋪開後,有半張床那麼大,足夠二人做些動作了。
夜來香將後排的靠背放好後,急匆匆的回到了車上,抱著吳大勇猛親了起來,吳大勇趕忙抓住了她的手,“別急”。
“怎麼了?開走一點,離咖啡廳遠一點”。
夜來香嬌嗔了一句:“德行”,開出了一兩百米後,在一個公園門口的大樹下停了下來。
車一熄火,夜來香就撲到了吳大勇的懷裏,吳大勇來者不懼,雙手直接探到了夜來香的內衣裏。
都是“熟客”,環境又特異的很,二人無需過多鋪陳,采取了直奔目的的戰術。吳大勇抱著跨坐在他懷裏的女人,望著車窗外來去飛馳的車流一時竟有些癡了。而夜來香也如同古代的女俠一般,跨在一匹奔馳的駿馬上,雙手拉著韁繩,信馬由韁的奔馳在夜幕裏。
公園附近的一間監控室裏,一個實習警察指著攝像頭下晃動著的車子對身邊的一名老警察說道:“師傅,你看外麵的風多大,那輛車都被吹的晃動了!”
老警察看了一會兒屏幕,一巴掌拍在年輕警察的後腦勺上:“傻瓜,風能把車子吹的上下晃動啊”。
“那怎麼回事啊,什麼情況會造成車子上下晃動啊?”
老警察臉上露出了高深的微笑:“自己研究去,等你研究的多了就懂了。”
汪星打來電話的時候,李卓正摟著王若琳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電腦看一部恐怖片,片裏的鬼叫聲和著外麵的電閃雷鳴看起來身臨其境,嚇的王若琳直往李卓的懷裏鑽。已不滿足於牽牽手摟摟腰的李卓剛好趁機的手,隔著衣服將王若琳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王若琳也情知李卓吃她豆腐,但二人已經確立了關係,突破這一層也是早晚的事兒,也任由李卓輕薄著,隻是在心裏擔憂著李卓發現自己已不是處女了該怎麼辦。
也是有著這層顧慮,每當李卓的手有太過分的動作時,王若琳總是巧妙的推開他,最大的限度是讓他隔著衣服摸摸就罷了。因此,雖然李卓和王若琳已經確定關係有一段日子了,兩人的關係還停留在“吻關係”上,沒有實質性的突破。李卓那邊有齊帆相陪,兩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親密接觸,心裏也不是太火急火燎,否則早就控製不住了,哪有老貓枕鹹魚枕了這麼久了還不下口的道理。
今天的氣氛略有不同,下班後,王若琳提了一兜水果給李卓,讓他晚上寫材料的時候作為宵夜吃,沒想到人不留客天留客,剛到這兒沒多久天上就下起了暴雨,雖然公務員小區離對麵的金樽貴府隻有一路之隔,可這天上跟開了自來水管似的,硬是將王若琳擋在了李卓這兒,眼看著這雨是越下越大,還停了電,王若琳就更想留下,於是二人就搬著筆記本電腦縮在沙發裏看起了電影。
沒想到這一看,竟然將兩個人的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李卓抱著懷裏的美人,心裏像有一匹馬在快速奔騰,心跳的異常有力,身上的溫度也跟蹭蹭上升跟發了燒似的,變的滾燙滾燙的,懷裏的女人也不像往日那樣推三阻四,手上就放肆了起來,像長了眼睛一般,悄悄的從王若琳的衣領口滑了進去。
王若琳的耳畔傳來了李卓急促的呼吸聲,那是一個男人發情的征兆,她被這急促的呼吸聲攪的心亂如麻,想動身躲開,卻又被李卓緊緊的抱在懷裏,怎麼躲也躲不掉,心裏很想隨了李卓的願,卻又擔心他發現了自己曾經被破身的事,腦海裏做著天人爭鬥。就在此時,劉歡豪邁的歌聲響了起來: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王若琳對這鈴聲是又愛又恨,恨的是上一次兩人在河邊約會時就是這首歌跳出來攪的局,今天剛被李卓摸的有點飄飄欲仙之感,它又跳出來攪局;愛的是,這一次攪局讓她迅速冷靜了下來,控製住了心裏的欲望。王若琳想去醫院做個處女膜修補手術,可每次走到醫院門口都沒勇氣踏進去,她怕碰見熟人,更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可想想剛才的情景,王若琳咬了咬牙,決定盡快去做修補手術,玉城拉不下臉,那就去外地,無論如何要盡快做好,否則再遇到這種情況二人難保會有所突破,無論李卓是不是介意,她都不想冒險去賭,做個補膜手術圖個萬無一失。雖然騙了李卓,但也是為了二人將來的幸福,算是一個善意的欺騙。
李卓更恨這個電話,他恨不得拿把刀把汪星給剁了,接通電話的那一刻,他還暗自下決心,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一定將手機關機。可當他接完電話以後,臉上那股恨恨不平的表情就消失了,卻而代之的是一張凝重的臉。
王若琳發現李卓的臉變的嚴肅了,於是也收起了小女人性情,安靜的坐在了一旁,給李卓一個思考的空間。
過了片刻,李卓將汪星說的事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才張口對王若琳說道:“阿星的爸爸被警察抓走了,可能涉嫌偷稅漏稅和金融詐騙,數額比較巨大,初步統計的數字超過了億元。”
“這麼高!”王若琳驚呼了出來,“那……那豈不是很嚴重?”
“偷稅漏稅十萬元以上,就要判三到七年,還要並處一到五倍的罰金,而金融詐騙最高可判無期,還要並處沒收財產。汪叔叔涉及的金額特別巨大,可能都要按頂格處罰,二罪並罰之下,估計汪叔叔這輩子走出監獄的可能性不大了”。李卓的擔憂不無道理,且不說天文數字的罰款,單單是汪大同的年齡就是個問題,汪大同已年近六十了,別說判無期了,就是判個十年八年,那也得到七十來歲才能出獄,汪大同患有嚴重的糖尿病,在監獄那種環境裏,能不能活到七十歲還是個問題呢,李卓這樣說並不是危言聳聽。
白天還開寶馬車的汪星,到了晚上就家徒四壁了,這樣的嘩變真是讓人唏噓,李卓替自己兄弟感到難過,長長的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摸出根煙點上,額頭上皺起了川字眉。
“汪星給你打電話幹什麼?是不是想讓你想想辦法保一保他爸爸?”
“嗯。汪星情願認罰,罰多少都行,隻要不讓老爺子住監獄,花多大的代價都舍得”,花錢買自由,也是經濟案件中“常見”的手法,這類案件不像刑事案件那樣,有明確的受害人,會被人追著不放。這類案件沒有明顯的社會危害性,刑事處罰的很少,通常是以罰款為手段,罰了錢之後,再把人關一段日子,等事情平息後以假釋、就義等名義放出來。汪星在電話裏的意思,是想讓李卓幫忙,請劉市長出麵,幫汪大同走走這條道。
王若琳本想張口詢問李卓需不需要幫忙,可剛張開嘴她又閉上了。幫別人,怎麼幫,以及什麼時候幫,是一項技術活兒,幫自己的男朋友,那更是一項技術活兒。
男朋友剛遇到點困難,自己就立即張口去幫,雖然是關心他的表現,但也有點太下作,況且這個時候他還沒努力過,不知道事情難辦與否,出手幫了他,雖然也承情,但談不上感激,更談不上銘記。說不定,他還不需要自己幫忙呢,萬一拿個熱臉貼個冷屁股,就得不償失了。隻有當他碰了壁,甚至是碰的頭破血流了,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進入了舉步維艱的困境,自己再出來幫他,這樣對他是一種考驗和提升,鍛煉他為人處事的能力,還會讓他永遠牢記這份情誼,記住自己對他的好,凝聚二人的感情。
雖然說這樣做有些拿不上台麵,讓人感覺太工於心計,但這樣做卻是最有益於兩個人的感情發展的,更有益於男朋友的成長成熟,不至於以後遇見點困難就退縮了。
王若琳生於官場家庭,跟人的來往交際把握的極其到位,更對何時介入幫忙有著良好的分寸感。此時,不僅事態未完全明了,對李卓的態度和能力也不是十分了解。王若琳選擇了靜觀其變,等合適的時機再出麵幫忙。
李卓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大雨過後,空氣裏蘊含著泥土的氣息,雖然有一點腥味兒,但聞了之後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他需要一個清醒的大腦來替兄弟做好謀劃。正在此時,整個城市的燈突然亮了,看著原本烏黑的城市突然顯現出多姿多彩的顏色來,李卓的心情暢快了許多,他咬咬牙,自己給自己加油,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助汪星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