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看著他,遲緩的搖了搖頭,覺得還是不告訴他的好,“對了,你不是說殷擎軒已經死了嗎?”記得他曾經和我是有這麼說過的。
“嗬嗬……世間之事,往往都是那麼的出乎人的意料的。”納蘭浩麒的回答模棱兩可,明顯的帶著敷衍,“琦兒,你看這夜色漸暗,不如就在我養心殿歇息可好?”
“嗯,好。”他總是這麼尊重於我,哪怕他是皇帝。望著他,我點了點頭,心裏有著好多的疑問未能得到解答。
夜已深,我卻久久無法入睡,看著身側疲累而睡著的納蘭浩麒,我的心愁腸百結。事情的發展似乎是越來越複雜淩亂,如果真是殷擎軒,那要怎麼辦?要是能夠議和那自然是最好,可要是他毅然發兵引發兩方衝突,那要如何是好?男人的野心,永遠是那麼不可估量的。殷擎軒和納蘭浩麒,我一個也不願他們有事……一個也不要……
雪柔是軒轅烈的皇後,這所謂家眷,不用動腦子也知道必然是有她,而納蘭浩麒之所以會下令將將其家眷押解進宮,想必也是因為其中有她的原因吧。懷著這分揣測,我特意起了個早床,待納蘭浩麒前腳一走後腳我便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路過庭院,我順手掰下一大抱的那狀似是什麼竹的東東的枝丫,高高的舉擋在身前,匍匐前行。接近大殿之時,眼瞅著眾人的注意力均是集中在納蘭浩麒身上,一身明黃的他儼然是那一道最耀眼的風景線。嘿嘿……心裏詭笑那麼一下,我趁人不注意嘿咻閃到了石柱後。
這皇帝的差事看來也沒那想象的愜意啊?真搞不懂為什麼就有那麼多人不顧死活的去爭奪。一天到晚煩雜瑣事一大堆,忙裏忙外焦頭爛額不可開交,就連上個早朝也是有夠磨人的,帶著僵硬肅顏的麵具,正襟危坐,還得聽著底下的人在那一陣嘰嘰喳喳,不是這裏怎麼了就是那裏怎麼了,真是他媽的煩人!
哎……這麼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為什麼就那麼搶手呢?真他媽的是吃飽撐的!挪了挪蹲得有些發麻的雙腿,我不禁心裏暗咒。媽的!這重頭戲究竟還要蘑菇多久才開始呢?躲在這石柱後頭也好一段時間了,可這殿裏嘰嘰咕咕就是沒過頭。哎喲!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到底還得要等多久嘛?
踢踏踢踏……正當我快要堅持不住打退堂鼓之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卻忽然由遠及近紛亂的響了起來。我猛然轉過頭,探頭望去,觸目及竟是一排雪白囚衣裹身的婦孺長龍。呃……好家夥!這軒轅烈還真他媽的不是一般的好色!
反正我這麼渺小應該是不那麼容易被發現才是,我幹脆扔掉手裏捧著的遮擋物,趴上石欄,探頭探腦很是仔細的張望起來。我一一掃過那些女人的臉,奇怪的是竟不見雪柔蹤影。咦!我正泄氣的想要縮回身子之時,忽然眼角餘光一晃,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簾,那走在最後的豁然就是雪柔!
雖然是一身雪白囚衣,披頭散發,可卻絲毫不減她那似水芙蓉的氣質,婀娜的身段在那白色寬大的囚衣下依舊是那麼煽情迷人,搖曳的身子在那寬大的衣袍裏更顯飄逸風情,勝似一尾遊蛇。她的美,是與生俱來的。
看著她,竟連我這女人都不覺恍惚,隻不過是因為……羨慕加嫉妒……我真的很嫉妒的說,同樣是女人,為啥偏偏我就不得上天眷顧呢?雖然也算清純可愛,但和她一較,顯然就是一青澀菜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