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裏鞭炮陣陣,到處都洋溢在歡樂之中。街道上孩子三五結群的玩耍。一個大概四歲左右的孩童手裏拿著竄糖葫蘆,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了糖葫蘆一口,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明亮亮的惹人嘴饞。那孩子周邊圍著大概三四個一般大的孩子,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盯著那孩子手裏的糖葫蘆,孩子很享受這種待遇,把手裏的糖葫蘆從那群孩子眼前一晃而過。
清揚看著好笑,但是不管年少還是長大以後,世人都在爭著想要這些。那時的小清揚也是如此,雖然她比桃溪村一般的女孩子要好一些,但說到底,她終究是女孩子,而且是不安於這個小村子的女孩子,心裏的安全感完全是成績為基礎的,如今,出現一個方致遠就擊碎了她的夢想。
初一剛剛六點半的時候就有人來敲木家的大門。木家阿娘摸著黑沒點煤油燈就起了床,開了們才知道是方家的孩子和陳子寒。木家阿娘塞給他們幾個糖就打發他們出去,天還沒有亮,阿娘接著睡覺。
等到早上阿娘去裏屋叫清揚起床,發現清揚沒在裏屋,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顯然是早起了。阿娘以為她是出去和隔壁的方致遠去玩了,就去給木老爹打洗臉水。走過書齋的時候,發現書齋的門開著,本來以為書齋昨夜鬧了賊,小心翼翼的進去了,木家阿娘才看到是她家的小女兒在看書。
木家阿娘悄悄的退了出來,清揚和她阿爹都是有知識的人,她就是一介農婦,書齋在她心裏就是神聖的地方,看見閨女在讀書也就不打擾。
剛吃過早飯,木家阿娘收拾著碗筷還不時的嘀咕著,清揚這孩子又神神叨叨的了。不一會就聽見方致遠和陳子寒來叫門。木家阿娘和他們說清揚在書齋讀書,就打發了他們出去。方致遠和陳子寒經常和清揚一起混著玩,知道清揚課下幾乎從不看書,這會又是初一,聽木家阿娘的話也是犯嘀咕。
方致遠和陳子寒見到清遠是下午了,倆人在街上閑逛了半天,還是覺得那不是清揚的性格,於是倆人一商量就決定去清揚家再探究竟,這回,倆人也不走正門口了,直接從臨街的矮牆翻進了清揚家。倆人直奔木家的書齋,那利索勁都不是平常能比的。
清揚臨窗而坐,身姿挺拔,頭上的頭發和同齡的男孩子梳一樣的發髻,從背影看也是一個挺立如鬆的少年。書齋裏都是附近村落裏聞名的夫子的書畫,也有清揚阿爹的,就在這夫子的字畫中,臨著窗子有一副幼童的字帖,字跡很有力,轉折處也處理的很好,這幅畫便是小清揚的。
“清揚…清揚…”陳子寒貓著身子叫木清揚。
清揚看見他們,瞪了一眼方致遠,低著頭繼續看書,仿佛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倆人討了個沒趣,隻好翻矮牆出去。
她翻看著書,將那倆人的失望表情從腦海裏擠出去,她不比方致遠是京城來的富家少爺,所以她一定要好好讀書,當私塾裏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