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始終陰著,壓迫的人喘不過氣。
“娘娘好些了嗎?”小荷著急的換下我額上的棉錦。
“病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好的了。”我淺笑。如果不是昨夜受的風寒,今天我怎麼會淪落到生病的地步,高燒持續。
“娘娘,那可怎麼辦?你不讓太醫來,不喝藥。怎麼成。”小荷顰著眉,一張小臉皺皺的縮在一起。
“有什麼不成的。照我的方子好的最快了。”說什麼我都不會喝藥。
“娘娘,呆會您的燒若還不退。奴婢就要請太醫了。”小桃遞上杯水動作簡潔,絲毫不懈怠。
“唔。好吧。”我裹緊被子,喝掉熱水。在迷迷糊糊中睡著。
懵懂間,好久。似乎有人進來了,然後又有人出去了。進來的人就一直站在我床邊。出去的人再沒進來。
“怎麼了?”我勉強睜開雙眼。看見北景寒站在我的床邊,右手尷尬的停在半空。
“昨晚的事如何?”他收回手,眉宇間有一絲不快。
“該如何就是如何啊。”我抿唇。眼睛越像被粘住,越來越重。
後來他嘟嚷著什麼,我漸漸聽不清。隻記得我那時還不住的恩。
我在醒來時看到的是萱兒微紅的眼睛。
“你真想弄死自己呀。隻不過幾天沒來看你,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若不是我妙手回春,你就去地府報道了!”
“不會的,有妙手回春的萱兒姐姐,我怎麼回到地府報道呢?”本來想一個人病偷偷好,不讓人知道的。看現在的樣子萱兒一定是用她的神丹妙藥救得我。
“傻瓜!以後不許這樣了。”
“知道了~”我吐吐舌頭。
“啊,對了,你那個什麼皇弟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忽然想起,忍不住問。
“景阡?”
“可能是這個名字吧,反正就是皮膚很白的那個。”我伸手比劃。
“恢複到過去了。多虧了小小。”萱兒笑。
不知道為什麼,這微笑我覺得牽強。
“自暴自棄了嗎?”我小心地問。難道昨天沒用?沒理由啊。
“不是。”萱兒趕緊搖頭。掩飾般開口:“從來他都是不務正業,不過今時略有不同。有了些誌向。”
“那我就放心了。”我拍拍胸口,舒了口氣。萱兒的掩飾我隻當沒看見。
“他下個月要去大漠做生意。”
“哦。萱兒姐姐,我的病好了沒有?”
“哪有那麼快?”
“萱兒姐姐要怎麼會不快呢?”
“你是想出去玩吧。我可好似不敢的。要知道我是被關了靜閉的,這是好不容易出來的。再犯個什麼錯,我擔當不起。”
“什麼啊,我才不想你想出宮。我隻要轉轉就可以了。”我撅撅嘴。那麼敏感,說的這麼大聲,一定又不是說給我聽的。
幾日,我的病好不容易好了。萱兒再沒有機會以為我看病的理由留在我這裏了。
逃過那幾個闊噪的小丫鬟,一個人尋到禦零園。
“你是誰?”遠遠的看見一位女子占了我原本看好的位置。
“本宮?”女子仰麵。細眉,鳳眼,瑤鼻,朱唇。劉海從額頂洋洋散散的落在額上。給人一種溫暖,寧靜的感覺。
“自然是你。說什麼本宮不本宮的,累人。沒人在的時候就不要說了。”我不忌諱的坐在她身側。
“這是禮節。”女子淡淡的笑,如同一抹胭脂落入水中,暈開了,淡盡了。
“好吧,既然你跟我說禮節,那麼我問你,為何你身邊沒有婢女陪著?”妃子身邊是必須要有婢人陪著的。
“退離片刻。”
“看吧,你都他們下去了。這說明你還是不喜歡這些禮節的。不習慣為什麼要勉強?”我還記得花嬤嬤說不要說不該說的話。特別是對著你不熟悉的人。這個女子一見麵就給我一種舒適,溫暖的感覺。並不生疏,不生疏就算不上是陌生,不熟悉。
“有些話不當說的。”女子凝視著我。
“我知道。可是,我喜歡你。雖然你搶了我的位置。”
“你要記住的,話不能亂說。”
“我覺得你不會去告什麼密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她望著天空的雲,光暈撒在她臉上,有憂傷在陽光裏麵。
“如果你真想告密,就不會在這裏這樣告訴我了。”即使說了,又會怎麼樣呢?王上又不喜歡我。
“你當真是可愛。”
“我是曉宮的末紫璃,你呢?”
“皇後。你就叫我小漣漪就好了。”她說。
“你是皇後?!那豈不是經曆了很多勾心鬥角?”我看的史書中不少記錄了王宮裏的勾心鬥角。
“是啊。不過現在,沒那個閑情了。因為我有了寶寶。”她撫著自己的肚子,表情幸福。
我大義凜然,:“若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欺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