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琪,你這兒是什麼意思!”猶格咬牙切齒的低聲質問著少女,此時離戰鬥結束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二女連同被半強迫拉入隊伍的霍犽正不急不慢的走在荒涼的山道之上,眼看著不久前還稱呼自己為母親的少年一臉鬱悶的走在身前不遠處,猶格終於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臨時同伴。
“嘛,這樣不是很有趣嗎?”或許是經曆了太多的離奇事情吧,少女本能的覺得自身的san值在飛速的下降,許多時候,做出的事情連自己都摸不到頭腦,天知道這樣下去,會不會變成令人生畏的瘋子。
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沈茗琪一臉玩味的笑容:“不過我說得倒也不是假話,接下來我們的確需要一個熟悉這片大陸的向導。”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
“你呢?”沈茗琪不答反問,雙眸凝視著眼前的少女,說實話,從未來穿越而來的她,對於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茫然不知所措,無所適從,既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也找不到生活在這裏的歸宿,仿佛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
然而,被問到的猶格也是一臉的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們這些誌同道合的人反抗古神,是因為自身所受的壓迫,然而我們的力量實在太過弱小,不同於本體強大的諸神,我們這些被神明壓迫的大多都是本體混沌的存在,即無形無相,也因此而失去了憑依,如無根之萍,根本無法對抗神明。”
猶格幽幽的訴說著一段段秘史,聽的沈茗琪驚訝不已,在她的印象中,舊日支配者都是混沌的霸者,力量無邊,是連神明也要畏懼的存在,可是想不到,這個年代的邪神們,還是一群朝不保夕的亡命者,難怪之前的戰鬥中,猶格表現的如此糟糕。嘛,自己也強不到哪去就是了。
“這之後,為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我們各奔東西,盡一切可能的尋找增強力量的辦法,為此可以不顧一切,因為這不隻是個人的生死,而是一個族群的生死。”年輕的邪神還沒有日後崢嶸天下的舊日支配者,此刻的她神情充滿了悲傷與絕決:“我因為聽到了傳聞,這裏秘藏著一本擁有改天換地力量的原典,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我就來到了喀硫斯部落,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原典已經被不知名的家夥奪走了,之後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為了弄清那人的目的……不,應該說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我不惜利用催眠術,偽裝成了霍圖的妻子,嗬,還真是糟糕的體驗啊。”
說著,猶格自嘲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霍犽,因為二人的聲音極小,淳樸的少年並沒有聽到二人的對話。
“接下來我應該還是會追查那本原典的下落吧,哪幾個古怪的敵人分明就是針對我的能力設計,毫無疑問,我被那人狠狠地算計了一把,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是本小姐的準則!”
“原來如此,那我們的目的看樣子一致了。”沈茗琪開心的吹了聲口哨,說起來自從跟洛洛學了這個小技巧之後,這還是第一次使用,果然和自己的性格有些不合啊,渾然不知自己的性格已經在潛移默化之下發生了改變的少女輕佻的拍了拍猶格的肩膀,引得後者微微一怔:“不過說這些還為時過早,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決。”
說著,沈茗琪愁眉苦臉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瓶。
“這是?”
“一種藥物。”少女煩悶的看著瓶中孤零零的一粒藥丸:“以為各種各樣的關係,失去了這種藥我會很困擾,可是我又沒有這種藥的配方,你知道有什麼人精通藥學,隻要研究一下這粒藥丸,就能分析出藥方的嗎?”
“嗚……不太清楚,這種藥似乎有些古怪啊。”接過了少女手中的藥丸,猶格將其放在鼻端嗅了嗅,皺眉說道:“我曾經學過一些藥理,所以粗通此道,你這藥隻是聞了一下,就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可見藥效之猛,簡直是駭人聽聞,這根本就是毒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