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是去爸、媽那兒,我送你去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我有家嗎?哪兒是我的家呀?哈哈,我沒有家,我什麼都沒有?”林依然推開高原的懷抱,歪歪斜斜地走著,一邊走,一邊說著醉話。
高原的心中一緊,感覺到了林依然的痛苦。她怎麼了?為何如此的絕望?跑上前去,伸出雙臂,將她抱在了懷中。也許,在這個時候,在林依然喝醉酒的情況下,他才有這個勇氣。他早就想這麼抱住她了,早晨在湖邊,當他看見她落寞的背影,他就想這麼抱著她。
“依然,你有家,隻要你回頭看一下,有個家就在那兒等著你回去。依然,隻要你回頭多看我幾眼,你就知道我有多愛你,我一直都在等著你。”
“不,我什麼都沒有?哈哈,我是一個壞女人,一個壞女人。”
“不,你不是。”
高原打橫抱起了林依然,將她放在了副座上,為她係好了安全帶,起身準備關門。就在這當兒,林依然抱住了他,緊緊地抱住了他,帶著幾分急切,帶著幾分恐懼。
“不要,不要離開我。”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林依然主動抱住他,讓高原心裏一樂。但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掉進了冰窖。
“豪,我愛你,我不要你離開我。”
高原的身子一僵,扒開了林依然的手,坐進了駕駛座。明知道林依然喝醉了,分不清他是誰,但他的心裏就是不舒服。
沉著一張臉,發動了車子,車子往酒店的方向開去。此時的他不想將她送去蘇豪那裏,也不想讓她回季蕾的住處。季蕾已經搬回了家,他不想讓依然一個人呆著,她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他不想她受到傷害。
回了酒店,沒有直接去自己的房間,而是為她另外要了一間房。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要喝酒,我要唱歌。”高原抱著手舞足蹈的林依然進了客房,將她放在了床上。就在他準備起身去浴間打個冷毛巾為她擦把臉的當兒,林依然又抱住了她。
“不,不要,不要離開我。”目光中帶著驚恐,全身顫抖。她的這副軟弱無依的模樣,深深地打動了高原的心。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高原抱住了她的身子,擔心壓痛她,側身躺在了她的一側,望著她的側臉。此時的他覺得很滿足,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這麼想的,想著依然能夠躺在身側,他這樣望著她。
人真是奇怪,以前兩人結婚三年,天天在一起,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每天很遲才回家,很早又離開了家,從來沒有靜下心來看過林依然,可是失去了,她離開了,他才覺得心裏空蕩蕩的,空得讓他發慌,讓他窒息。他每天都回他們曾經的家,在那裏,他可以找到依然的影子。特別是最後的半年裏,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依然,你知道嗎?最後的半年裏,我是真心的,沒有做戲的成份。我在不知不覺之中深深地愛上了你,無微不至的關懷,並不隻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你。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除了你,我不會再娶其他的女人。如果不能再次擁有你,就讓我孤獨一生。
高原靜靜地、癡癡地望著林依然,她卻沒有那麼安穩,在他的懷裏扭動著身子,整張臉貼在了他的胸前,摩搓著。這樣的舉動,令高原的身子迅速起了反應,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再加上將近一年的禁/欲,此時欲/望排山倒海般地向他湧來。可是,他忍著,他不想這樣得到她。
“唔......我難受,我難受。”林依然感覺到身上發熱,放開高原,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你想幹什麼?”林依然的舉動驚得高原閉上了雙眼,他在極力克製。
“我熱,我熱。”此時的林依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知自己跟什麼人在一起。
衣服脫光了,潔白如玉的肌膚透著一點點粉紅,那是喝了酒的緣故。胸前的豐盈挺立著,象是等著身邊的人去采擷。脫了衣服,感覺到一絲寒意,林依然又往高原的懷裏鑽去,雪白的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櫻紅的雙唇遞了上去,吻上了高原的薄唇,口中低喃:
“要我。”
所有的忍耐在兩唇相碰的瞬間土崩瓦解,多日來的相思化為了無盡的動力。傾盡全力,傾其所愛,極盡纏綿。
......
激情化為平靜,兩人相擁而眠。
“豪,我愛你,不要離開我。”軟綿綿的話語,如同利劍插進了高原充滿柔情蜜意的心房,整個身體由內到外瞬間變得冰涼。
原來,他隻是別人的替身。
心糾了起來,痛楚迅速蔓延了全身。
依然懷孕的那次,他將她當成了葉蘭,當她得知自己是別人替身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心痛?
原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原來不管他怎麼努力,她真的不愛他了。
起身進了浴間,打來熱毛巾,溫柔地為她擦去了歡/愛留下的痕跡,替她穿好了衣服。
一夜無眠,睜著一雙眼睛忘著身旁熟睡的林依然,他要將她永遠留在心裏。
天亮了,他該離去了。
起身,在床頭留了個便條,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走了,帶著一顆失落的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