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亮,林依然醒了,發現自己正躺在於水的臂彎裏,頭擱在他的手臂上,整個後背貼著他的身體,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部。渾頓的頭腦立刻清醒了過來,昨晚的一切全部清晰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於水沒有醒來,仍然酣睡著。
天哪!昨晚她怎麼了?怎麼象個蕩婦一樣?於水稍一碰觸,她整個人就化成了一攤水。這還是她嗎?是她的本性,還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不行,她不能呆在床上,剩他還沒有醒來,她得快點離開,否則,她該如何麵對。
掀開被子,發現兩個居然光著身子,未著寸縷,臉不由一紅。他們說好,結婚隻是演一場戲,卻沒想到,喝了酒,兩人居然上了床。
輕輕搬開於水的手臂,慢慢地起身,離開了床鋪。
房間的地上,扔得滿地都是他們的衣服,可想而知,昨晚他們有多激情,有多瘋狂。
林依然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客廳。此時時晨還早,於媽媽母女還未起身。正準備開門,去井邊提水洗臉,卻聽到房間傳來說話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聽得很清楚。
“媽,我們的戲演得真是太絕了,嫂子完全被我們騙住了。你瞧她昨天晚上笑得多開心,婚宴一結束就同哥鑽進了房間。”
“嗬嗬,我們不這樣做,她能這麼容易答應嫁給你哥嗎?”
......
聽了這話,林依然猶如五雷轟頂,眼前一黑,身形一晃,險些跌倒,伸手扶住了門框。
天哪,她又被騙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善良換來的全都是欺騙?為什麼老實憨厚、信事旦旦的於水也是個騙子?難道昨晚他也是借酒裝醉,將她騙上了床。
她真是又傻又笨,別人的一場苦肉計,就讓她自動鑽進了圈套,將自己輸了個幹幹淨淨。
轉頭跑出了於家,一個人瘋了似的在鄉間的土路上跑著。
她要離開,她要馬上離開。
來到公路邊,跳上了公交車,直奔火車站。
來到火車站,站在售票窗口,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還好,昨天舉行婚宴的時候,有些長輩給了她一些見麵禮,原先她準備進了房間以後,就交給於水,誰知兩人上了床,將這事給忘了。幸虧昨晚沒有上交這些錢,否則,她今天連離開的路費都沒有。
買了車票,離發車還有一段時間,林依然進了一家小賣部,她想給季蕾先打個電話,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她要去B城投靠她。
“喂?哪位?”電話裏傳來季蕾含糊不清的話語,想必此時她還在睡覺。
“季蕾,是我,依然。”
“依然?你去哪了?發生了什麼事?高原瘋了似的四處找你。”一聽是林依然,季蕾清醒了許多,在電話那頭叫了起來。
“我……我要同他離婚。”
“什麼?你真的要同他離婚?”
“是。”
“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你不見了,高原四處找你,我想他還是很在乎你的,你不要對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再說,你快要做媽媽了,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著想呀!”
“季蕾,我......我沒有孩子了。”
“什麼?為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可清楚地記得你這個月就要生了。”
“嗚......季蕾,孩子......孩子沒了。”林依然在電話裏哭了起來。
“依然,你先別哭,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孩子怎麼會沒有了?”聽見林依然的哭聲,季蕾在電話那頭心急如焚。
“算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季蕾,我想找工作,你能幫我嗎?”
“找工作?”
“是,我想自己養活自己,絕不再靠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