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依睜開眼,坐起身子,望著周圍的環境就呆住了。天鵝絨的寬闊大床,精美的水晶吊燈,還有巨大的落地窗被粉色的綴花窗簾擋住,柔和的夕陽碎光透過窗紗照在光可鑒人的棕色原木地板上。
她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沿著白色的羊毛地毯走到了穿衣鏡前,鏡中的少女十七歲的樣子,蓬鬆的卷發很長,及至腰上,染成淺淺的棕黃色,映襯的原本白皙的膚色更白了,前麵留著齊齊的劉海,兩顆琉璃似的眼珠看著鏡子,水光瑩瑩,目光中不經意的就流露出絲絲的媚意。
在看了看發,育良好的胸部把睡衣都撐的鼓鼓的,看慣了網文的趙依依已經確定自己一覺醒來不知道被穿越到了哪個世界,哪個身份上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身體是正在長開的一枚尤物。又看了眼自己的胸部,回想自己之前二十七歲時和如今人家十七歲的尺寸,趙依依哀嚎,大了也是累贅好嗎。
“依依你醒了?快到床上來,這屋子裏開著空調,你覺得不涼,可這外麵是大夏天的,這一涼一熱,等你出去,很容易就得感冒。
你爸媽的喪事你也不用費心,有我和你大伯看著,出不了亂子,公司裏的事情你回頭授權給你大伯處理,你一個小姑娘,那些動輒上億的資金,案子你怎麼能打理清楚?
這錯一點半點的,有可能把你父母一輩子的心血都毀了。一會梁律師就過來,依依你答應大伯母的可不要忘了哦。
你就安心的在家裏住著,等明天喪事結束,我和你大伯,堂姐,堂哥就搬過來照看你。來先喝杯牛奶,暖暖胃,你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飯,這才哭暈了過去。
你看這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都成熊貓眼了,真是可憐的孩子,趙氏集團交到你大伯手裏,這就等於完成了你爸的心願,你爸奮鬥這麼多年還不是為了趙家?”
進來一個中年婦女,一身的珠光寶氣,雖然是為了喪禮,穿的是白色的西服式套裙,可是手腕上和脖子上的珠寶是一點都沒少帶。
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在喝喜宴的呢。
趙依依任由被那婦女拉回床上,掖好被子,因為她是想從這貴婦口中想多探點消息的,聽了她這一大段話,趙依依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而且這個少女也是叫依依。
她忽然想到以前看過的一本末世文,因為裏麵的二貨花瓶聖母女配和她重名,所以在一堆看過就扔的末世文裏記得是比較清楚。
這位趙依依算是一號女配了,胸大無腦的小白花,開文的時候,就被遠房大伯一家騙去了遺產和股份,因為趙依依的媽媽和女主的媽媽是表姐妹,所以後來女主看在這層關係上收留了她。
作為小白花,嫉妒心是一定要的,自認比男人婆女主有女人味多了的二貨,因為在男主麵前搔首弄姿,被狠辣的女主給扔了喂喪屍。開文一小半就被炮灰掉了。
趙依依從八歲起就在瑞士讀書,現在在瑞士皇家淑女學院讀大三,還有一年才畢業,是獨生女,因為父母乘飛機去瑞士給她過十八歲成人禮的生日,死於空難。
“謝謝大伯母,我還有點頭疼,大伯母能先離開,我再休息一會嗎?”
“好,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把牛奶先喝了吧,一會涼了就不好了,我正好把空杯子端走”。
趙依依看了看玻璃杯子裏的大半杯牛奶,端起來咕嘟咕嘟的喝完了。
“慢點,別嗆著了”。
“謝謝大伯母,辛苦了”。
趙依依把杯子遞還給她。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貴婦滿意的接過杯子,出了屋子,輕輕把門給帶上。
趙依依則是看到門關上,立即衝到了衛生間,把剛才喝的全都給吐了出來。
這牛奶裏被下了藥,一會來的律師也是大伯父的人,趁著趙依依腦袋不清醒讓她簽財產轉讓書。
趙依依趴在窗戶下,悄悄的往外看,樓下的草坪上有來參加喪禮來來往往的賓客,在別墅前的各個出口的小路上都有帶著耳麥的黑色西服保鏢,趙依依知道那是大伯的人,是看著她的。
如果她今天不簽文件,不知道這個遠房大伯還有什麼要對她做的。哄得騙的不行,大概就該上演全武行了吧。
這麼一想,趙依依倒覺得原文中的那位二貨隻是單純的覺得大伯一家對她是真的好,就把股份轉讓給他管理,也是件幸福的事。
總比她現在明明知道真相,卻依然別無選擇好。
其實這趙家父母留給趙依依的財產不是她的,她也不會心疼,可是還有一個月就要到末世了,趙依依如果不想像原文中的那個二貨被炮灰掉,就需要這麼一筆錢。
反正也比便宜了那個遠房伯父強。文中的趙依依就是在末世前一直控製在這位遠房伯父手上,後來末世來了,為了能進基地,又把她獻給了基地高層,後來知道了趙依依和女主的關係,又讓趙依依來接近女主,以求能在基地得到更好的待遇。
文中的趙依依遇到女主時,已經是基地高層中的交際花了,可是偏偏二貨趙依依沒有那個自覺,還很聖母的認為自己是為了親人所做的犧牲,那股楚楚可憐的樣子,更讓許多基地高層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