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車程後,夜柯追上了胭脂所在的出租車,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租車將車停在醫院外麵。

“她來醫院幹什麼?”

裴師師驚訝的看著前麵不遠處,胭脂包裹嚴實的從出租車上下來。

“是不是病了?”夜柯也疑惑,為什麼胭脂是偷偷摸摸來醫院。

裴師師也不清楚,最近幾天,她幾乎沒怎麼和胭脂碰過麵,每次她回家的時候胭脂已經睡下,而她起床的時候胭脂又走了。

“不然我給她打個電話,探探口風?”

這種時候,她也沒了主意,於是征求夜柯意見。

夜柯嗯了一聲說:“也好。”

於是,裴師師拿出手機給胭脂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她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隨口問道,“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中午我們回夜家吃飯。”

“我回蘇家了,晚上吧。”

胭脂撒了謊,不過聲音聽起來卻很自然,隻是這樣,更讓裴師師擔憂。

她沒有多說,和胭脂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過了好一會兒,夜柯開口打破了沉寂,“來都來了,進去看看。”

裴師師皺著眉,有些發愁,“她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吧……要不然,瞞著我幹什麼呢?”

“別亂想。”夜柯伸手揉她頭發,安慰道:“沒事的。”

裴師師扭頭看他,“你別趁機吃我豆腐——”

夜柯:“……”

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將車停好,兩人下車,鬼鬼祟祟跟進了醫院。

天氣涼了,胭脂穿長衣長褲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她比其他人穿得更厚……

她一進醫院就直奔婦產科,讓跟在後麵的夜柯和裴師師驚訝不已。

莫非是懷孕了?然後偷偷來打胎?

雖然沒有經曆過,但裴師師多多少少還是對墮胎這種事有一些了解。

有一種墮胎方式是清宮,隻接用產鉗刮掉子宮裏的孕囊。

另一種,是要先服用藥物讓胎兒死在腹中,然後排出。

這幾天胭脂神神秘秘的,難道就是吃了墮胎藥?

想到這裏,裴師師不禁打了個寒顫!

眼看著胭脂進了主治醫生辦公室,她也什麼都顧不上了,迅速跟進去。

胭脂剛在醫生辦公桌前坐下,就看到一道倩影衝過來,趴到辦公桌上問:“醫生,這女人是不是墮胎了?什麼時候的事?”

這女人……

胭脂嘴角抽了抽,伸手去拽裴師師的手,結果被一把甩開。

“蘇胭脂我告訴你!要是我幹兒子或者幹閨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他-媽和你絕交!”

裴師師扭頭就對著胭脂一通亂吼,辦公室裏其他病人也都愣了,不發一言看著兩人。

“這位小姐,你冷靜點。”醫生開口了。

“就是,你瞎嚷什麼?”胭脂又拉她。

“你都要殺人了,我能不嚷嗎!”胸腔裏的火不斷的升騰,仿佛就要衝破血管,爆發出來。

慢悠悠走進辦公室的夜柯,補了一句,“該嚷。老婆,你想怎麼嚷就怎麼嚷,誰攔你我教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