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足以改變一切。”秋水神色執著看向韓葉道,“韓葉姑娘……我本是大祁皇商丘機文的幼子丘綏,自小對家中生意沒什麼興趣,一直喜歡舞刀弄槍和玄幻之術,在大祁小有名氣。不想大祁這次出了事,祁澤虹居然抓了我去做細作,以一家人的性命相要挾,我實在無法,就隻好依他所說去做……大難不死,多虧韓姑娘相救,現在想來,當初行事過於衝動……韓葉姑娘,若日後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請你盡管開口。丘綏必挺身而出,萬死不辭。”
韓葉神色可以說是極為吃驚了,她沒想到丘綏一股腦將自己的身家諸事托盤而出,簡直是誠意度百分之百。接著,她又見丘綏掏出了掛在胸口的一個玉牌,穿過圍欄雙手呈在了她的麵前,說道,“請韓葉姑娘務必收下這塊玉牌,日後若是需要幫助或是找我,隻要在大祁境內,所有的丘氏商鋪中人,見到了這塊牌子如見我本人,供你差遣使喚。”
這牌子可以說是極為珍貴,韓葉麵色躊躇看向了丘綏。
丘綏此時依然跪在地上,又說,“若是韓葉姑娘不肯收,丘綏便在此長跪不起,以後在韓葉姑娘左右侍奉,以報恩情。”
這個丘綏可真是……韓葉見無法推脫,隻好接過了丘綏遞上的玉牌。上好的翠玉,色澤清透純淨,上麵獨獨刻著一個“綏”字——是丘綏的象征。
收了這個玉牌,韓葉立馬想起來,當下就有一件事需要找丘綏幫助。她看著緩緩起身的丘綏,問道,“丘綏……之前帶你出門的我的侍女吳月,到此時還未蘇醒,你可知道是何原因?”
丘綏聞言,麵色訕訕的,浮起一絲懊惱。他頓了頓答道,“吳月姑娘應該沒有大礙……我隻是對她使用了催眠之術,讓她說出了軍火營的方向,然後我便令她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離開大營,越遠越好……隻需要我的口令,或是重度驚嚇,就會醒來……當然,後者更不安全。”
隨著丘綏說完這番話,韓葉的眼睛詫異睜圓了看向丘綏。吳月沒事,她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同時讓她驚異的是,這個時代有這個時代的玄幻難測的事物,自己的世界裏存在的催眠,想不到在這裏也是存在。韓葉不禁好奇丘綏是如何做到的,她立馬說道,“丘綏,我們這就去叫醒吳月,可好?能不能讓我見識下你如何做的?”
“自是沒有問題。”丘綏答道。
“好,你等我。”
韓葉一臉喜悅出了門,向十幾步開外的衡淵走去。
她靠近衡淵之後,向衡淵道出了實情,並詢問是否可以放出丘綏去救吳月。
衡淵自然沒有異議。於是丘綏在幾個士兵的押解之下,出了牢房,去往吳月所在的帳子。
當幾人站在吳月床前,眾人屏息凝神靜待丘綏的動作時,隻見丘綏抬起右手打了一個並不大聲的響指,接著說了一聲“醒來”,便見吳月瞬間睜眼,眼神詫異、清明而疑惑地看向眾人。令韓葉高興地上前,緊握住了吳月的手。
衡淵遂立馬喚來了軍醫,為吳月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