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毅折回辦公台,從左手邊第二格櫃裏抽一袋牛皮信封,慢慢地遞到闌珊麵前,眼神示意她:看完你就知道答案。
闌珊不慌不忙地打開信封,從信封裏抽出一遝照片,一一閱覽。她看得很仔細,仿佛在重溫昔日的記憶。末了,她把照片歸攏得整整齊齊,將它們歸位。
闌珊說:“想不到你竟找人跟蹤我。”
“出軌的妻子竟想和我掙監護權,不知道法官會怎樣判呢?”秦少毅諷刺。
她沒有出軌,那些照片,都是闌珊和顧涵森同行相片,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他們關係清清白白,唯獨一次,闌珊被迫逗留山上,因為多喝了酒,需要顧涵森攙扶回房間。朋友相互幫助,難道有錯嗎?
可法官不會這麼想。
“秦少毅,你真卑鄙。”竟有留有一手。大概他早預料到她會與他掙監護權。
闌珊一直不敢妥協。上法庭,是不現實的事情,判決下來大概要一年半載,她的計謀隻是權宜之計,而現在卻把秦少毅反咬一口。秦少毅還禁止她出行,門口守著幾個黑衣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闌珊憤然撥打秦少毅的電話,她要給自己討個公道,而秦少毅偏不接。實在忍無可忍,闌珊報警。警察上到來,竟是秦少毅的昔日同學。他不知廉恥地跟警察解釋:“老婆鬧別扭,玩到沒東西玩就報警。”
是的,哪有人相信,身價斐然的秦少毅會禁錮自己的妻子,這是必然不發生的事情。
闌珊又一次陷入孤立無援的局麵。晚上,她故意洗了一個長得半小時的冷水澡,從浴室出來,全身瑟瑟發抖,牙齒“咯咯咯”地直響。夜裏,發起了高燒。她之前感染的傷口為愈合,秦少毅擔心她舊患發作,把她送出去了醫院。
但是,事不如闌珊所易。秦少毅把她送到離子銘最遠的醫院。他太精明了,她如何能逃得過他的法眼,子銘明天要接受手術,他不可能讓她去破壞。
第二天清晨,闌珊的燒退了一點。秦少毅在他的病房裏睡著了。門外的保鏢隻餘一兩個,闌珊深曉機不可失,當下,穿著病服,躲過他們尖銳的目光,溜出了醫院。聰明的闌珊,再把錢縫在褲子裏頭,秦少毅絲毫不察覺。
趕到子銘所在的醫院,天亮了。醫院的草地上有幾位病人在鍛煉身體,見闌珊穿著不一樣的病服,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可闌珊沒空理會,她直奔子銘的房間,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她要爭取,能走多遠便走多遠。
徐姨見她慌慌張張地走進來,試圖攔下她,誰知,撲通一聲,闌珊跪在她身前,臉上還閃著淚光。
“徐姨,求你讓我帶子銘走。”
徐姨萬萬受不起,她連忙扶起她來,闌珊執意在她答應之前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起來。
好似女人與女人之間天生有某種連接,有些時候,隻有女人才懂女人。這個時候,任何事情不需要理由,她們對與錯的分辨原則自有一套,往往不按牌理出牌。。
“謝謝你,徐姨,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徐姨熱淚盈眶:“談不上報答不報答,夫人,這是我欠你的,現在就當我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