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婚姻是軀殼(1 / 2)

陽光異常的猛烈,從窗簾的細微的洞子掙紮著鑽進來。

秦少毅起得比闌珊還早,白酒的後勁大,使他一整晚都覺得暈乎乎的,他依稀好似做了個夢,具體是什麼夢又記不起來了。一覺起來,頭還是有些痛,一針一針地往他腦袋瓜刺的,不過也不比昨晚來得強烈。

聽到了聲響,闌珊也醒了。在床上賴了半天才掙紮地爬起來。洗刷完畢,趙母趙父已經坐在客廳上沾著豆漿油條。

隔了一堵牆,闌珊也能聽到趙父的埋怨聲:“咋一過年了,報紙都變得輕飄飄了,過年就沒新聞了?”

早飯過後,在趙母趙父不舍的目光中,秦少毅和闌珊回A市去了。

闌珊的精神狀態比來的時候好多了,一路上也沒停過下來。車子平穩地在路上行駛。

“媽說,讓我們抽空去做個檢查。”闌珊複述趙母的話,同時也特意加重了“我們”這個詞。

秦少毅隻是“嗯”了聲,專心致誌地開著車。車子內一如以往的沉默。

他們倆很安全地回到家。

闌珊躡手躡腳地解開安全帶,正欲下車,秦少毅則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沉聲道:“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闌珊茫然地點點頭,重新挪動位置,坐得舒舒服服,靜待他開口。可是等了許久,秦少毅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闌珊不得已先開口:“不是有話要說嗎?”

秦少毅的視線漂浮不定,偶然落在她身上又匆匆移開,最後停在小區裏的路燈上,說:“闌珊,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好嗎?”

闌珊沉默,他知道他所指代的是什麼,卻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生活永遠不能用簡單的“好”與“不好”來概括。

秦少毅繼續下文,這次他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倒不如,我們給對方自由,互不幹涉?”

她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闌珊明白他的意思,但依然細細地琢磨了遍:“你是想我讓你和沈若千繼續來往?”

也許是她猜中他的意思,也也許是她話裏滿是譏誚,秦少毅竟沉默。

等了一會,闌珊聽不見他的回答,又問:“你故意和我回家,就是為了證明你的價值?”

秦少毅答:“這樣不很好嗎?”

闌珊嘴角勾起四十五度,眼裏卻全是怨念,心裏的嗓子提到了嘴巴,但不消一會,像是被鬼附身了,表情煥然一新,風輕雲淡地笑出聲音來:“看來你真是用心良苦。”

秦少毅繃緊了臉看著她毫無顧忌地大笑,像極了瘋子,但她遲遲不願審批他的請求,不是請求應該是交易,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隻是這種需求,不是世人所想的肉體交換。

闌珊不再笑了,局促地看著他:“連昨晚你也在演戲?”這話一出連她自己也被震驚,她可以對他的目的視而不見,但是對於他昨晚,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都認為他是出自真心的,醉酒的人永遠都不會撒謊,除非他連醉了也在做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太高深了。

秦少毅愕了愕,關於昨晚的記憶全是空白一片,他不知道她所指代的是什麼,無從答起。

沉默代表默認。闌珊永遠記得他沉默的時候,不去看她,而是張望窗外的風景,完全不當她一回事。

闌珊不再期盼什麼,搖搖頭,也不清楚自己這一舉動是何意思,推開車門下了車。

秦少毅正欲說話,卻被闌珊打住了:“我好累,既然你那麼渴望離婚,我們就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