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婭嗔怪地:“死小李,幹什麼?嚇我一跳!”
李小鋒:“蘇姐,你看你看,這資料上介紹說台灣新近研製的一種新型迷幻藥,名字叫AS-4M。導致人的中樞神經受阻,輕者可以致人神經失常,記憶消失;重者可以致人死命。”
孫偉譏諷地:“你那也叫新發現?”
李小鋒:“怎麼了?這是最新一期《情報》雜誌上登的文章。”
蘇婭:“這個問題,雷處長早都組織過大家在一起分析過了。那時,你還沒來呢。”
李小鋒驚訝地:“是嗎?”吐了吐舌頭,坐回座位上去了。
這時,鄭春生進來:“處長回來了。”
眾人都坐直了身子。
雷嶽進來,掃了大家一眼:“人到齊了嗎?”
鄭春生:“都到了。”
雷嶽:“好,現在開會。”
12.王家屋裏(日,內)
索臘美打量著屋裏的陳設。
王西平:“來,讓舅舅看看。喲,變了,醜小鴨長成天鵝了。”
索臘美羞澀地:“舅舅,你好吧?”
王西平:“好,好,就是想你,想你媽。”
索臘美眼圈一紅:“媽媽也想你呀。她臨終還念著你的名字呢。”
王西平感慨地:“唉,可惜,我沒能去見她一麵。舅舅就你媽這一個妹子,這一下,舅舅國內就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索臘美:“舅舅,媽媽雖然不在了,還有我呀。從今後,舅舅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王西平:“你說得對。你哥哥姐姐都在國外,從今後,就是咱們倆相依為命了。你到了這兒呀,就算是到了家了。”
13.大街上(日,外)
警車鳴著警笛飛速駛過……
14.未央湖畔(日,外)
湖旁用蘆席蓋著一具女屍,周圍設有隔離欄,幾個民警在忙著勘察現場。
警車駛來,在不遠處停下。刑警隊趙隊長下車。
民警迎上來:“趙隊。”
趙隊長:“怎麼樣?”
民警:“你先看一下屍體。”說著把他引導到屍體旁。
趙隊長來到屍體旁,仔細看著屍體的狀況。
屍體是個年輕的女性,雖然麵貌因溺水死亡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仍然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年輕姑娘。
民警介紹著情況:“情況是這樣的。今天早晨,我們接到報案,未央湖裏發現了一具年輕女屍。我們來到後,屍體已經從湖裏打撈了出來。經我們初步勘察,死者是被一種奇怪的氣體迷幻後溺水而死的。死亡時間約在晨6時至7時半左右。其他情況要等檢驗報告出來才能確定。”
趙隊長注意地:“迷幻藥?什麼迷幻藥?”
民警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反正不是國產的。”
趙隊長警覺地:“哦,看樣子這不像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
15.偵查處(日,內)
正在召開案情分析會。
雷嶽:“局裏把獵狐行動交給我們處負責,是對我們的信任,我們一定盡快破案,大家有什麼想法?”
李小鋒躍躍欲試:“處長,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孫偉:“對。處長,你就下命令吧,隻要你一聲令下,我保證什麼黑狐、白狐,統統一網打盡。”
鄭春生沒有吭聲。
雷嶽:“小鄭,你有什麼意見?”
鄭春生慢悠悠地:“我覺得,這個案子不好破。”
孫偉不滿地:“怎麼?仗還沒打,就有畏難情緒了?”
鄭春生:“你聽我說嘛。”
孫偉不耐煩地:“好,好,好,你說。”
鄭春生不急不慢地:“我覺得,這個案子難點有三:一,霧裏看花,特征不明顯,部裏通報嫌疑人的範圍太廣,發現起來非常困難;二,通報說可能潛入,那麼究竟潛入了沒有,現在還不能斷定;三,即就是已經潛入進來了,茫茫人海,他的藏身之處又在哪裏?永寧市有固定人口三百多萬,加上流動人口,總共有五百多萬,要在這麼多人裏麵發現嫌疑人,恐怕比大海撈針還難!”
孫偉:“那,依你怎麼辦?”
鄭春生:“我,還沒想好。”
孫偉:“你還沒想好先提這麼一大堆困難?這不是故意製造困難嗎?”
鄭春生:“這怎麼叫製造困難,我隻是把難點擺出來嘛。”
孫偉:“提出困難又不找出解決困難的辦法,你這叫什麼?”
雷嶽:“好了,不要爭了。我認為,小鄭的考慮是對的。這個案子確實有難度。部裏通報裏提供的對手資料確實有限,但又有非常明確的指向性,那就是黑狐入境的任務就是為了竊取我新型戰機ZS-A的機密,他的一切活動都會圍繞這個目的展開,這就為我們指明了偵察方向,所以,我們的偵查工作也要以保證ZS-A不被竊取展開。我認為,黑狐行動決不會是孤立進行的,他的入境肯定有境內境外間諜的配合,否則,單靠他一個人是難以完成這麼複雜的任務的,很顯然這是一個完整的行動,而黑狐隻不過是這個鏈條中的一環。所以,我們的調查重點要放在科研所。通過排查,摸清楚科研所所有的疑點,從中發現蛛絲馬跡,尋找破案的突破點。”
孫偉欽佩地:“處長的分析太對了,我完全同意。”對鄭春生:“這就叫提出困難又找出解決困難的辦法。”
鄭春生:“我同意以科研所為重點展開調查。可是,萬一黑狐在別的地方落腳怎麼辦?”
雷嶽:“你這個顧慮是對的。我們當然也不是守株待兔,除了對科研所重點照顧外,我們還要把機場、車站都控製起來,摸清黑狐的入境通道。為此,我們要兵分三路,小鄭,你帶一組去科研所;孫偉帶一組去車站;蘇婭跟我去機場。”
鄭春生、孫偉、蘇婭:“是。”
雷嶽:“還有,我要強調的是:對科研所的調查一定要謹慎、秘密進行,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影響科研人員的情緒。”
鄭春生:“明白。”
雷嶽:“任務明確了,大家分頭行動。”
“是!”眾人紛紛起身。
16.國家安全局大院(日,外)
眾人匆匆下樓,發動汽車。
幾輛車駛出大院,向不同方向疾駛而去。
17.公安局技術科(日,內)
法醫正在仔細檢查女屍,趙隊長在旁邊踱步。法醫填好檢驗報告,遞給趙隊長。
趙隊長仔細看著報告。
18.街上(日,外)
索臘美攙扶著王西平說說笑笑地走來。
路過一家商店時,索臘美想了想:“舅舅,我想給你買一件東西。”
王西平:“買什麼東西?舅舅什麼都不缺,花那個閑錢幹什麼?”
索臘美撒嬌地:“不嘛。我來了什麼禮物都沒帶,我一定要給你買一件心愛的禮物。”
王西平:“那好吧。”兩人進了商店。
19.商店裏(日,內)
索臘美選中一件鱷魚牌皮帶:“就買它吧。”
王西平:“行啊,隻要你看中的,舅舅就喜歡。”
索臘美招呼著售貨員:“小姐,你把這條皮帶給我包起來。”
20.科研所(日,外)
警衛森嚴的大門。
三菱越野車駛來,在門口停下,鄭春生出示偵察證。
警衛仔細驗過證件,作出放行手勢。
三菱越野車駛進大門。
21.車站出站口(日,外)
進出車站的旅客來來往往,孫偉和偵察員們嚴密地搜視著時刻表和進出車站的人們。
22.機場(日,外)
前方,是頻繁起降飛機的機場跑道。
23.機場監視室(日,內)
一排排電視熒屏上顯示著機場候機室各個角落的情況,蘇婭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各個屏幕上出現的人,一邊和機場工作人員交談。
24.候機室(日,內)
人們聚集在大屏幕前,看著上麵滾動播出的飛機到達時間。麵貌豔麗、姿態妖豔的胡麗也在人群中。她看完後,來到貴賓室,走到大腹便便的馮國鈞跟前:“總經理,董事長飛機馬上就到了。”
馮國鈞:“好,咱們走。”向出站口走去。
25.飛機跑道(日,外)
飛機慢慢地滑行在跑道上,在停機坪停穩。
機艙門開了,旅客們紛紛走出飛機。
26.機場監視室(日,內)
蘇婭仔細觀察著監視屏幕的每一個畫麵。突然,一個人影映入她的眼簾,她一驚,不禁睜大了眼睛注視著他。
雷嶽注意到她神態的變化:“小蘇,發現什麼了?”
蘇婭掩飾地:“沒,沒有。”嘴裏說著,眼睛卻仍然盯著屏幕上那個人不放。
人群中,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的袁軍隨著旅客人流走著。
蘇婭鏡頭始終跟隨著袁軍,眼光裏流露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雷嶽輕聲地:“注意那個人!”
蘇婭:“哪個?”嘴裏說著,但鏡頭始終跟著袁軍。
雷嶽:“那個女人。”
蘇婭這才調整鏡頭,對準了袁軍身後一位40多歲、姿態高雅、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她手裏醒目地捧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
雷嶽:“查一下,這個人是誰?”
蘇婭查了一下旅客登記表:“哦,她是嘉隆公司的副董事長,叫喬芷風。”
“嘉隆公司?”雷嶽,“查一下它的資料。”
蘇婭:“是。”迅速在手提電腦上調出嘉隆公司的資料:“嘉隆公司是獅城一家台資投資公司,主要從事房地產開發、藥業製造、廣告策劃等業務,在永寧市設有一家分支機構。”
雷嶽輕輕“哦”了一聲。
27.出站口(日,外)
馮國鈞帶領眾人迎上前去,親熱地:“董事長。”
喬芷風親切地:“國鈞,你來了。”
眾人鞠躬致意:“歡迎董事長。”
喬芷風風度優雅地還禮:“謝謝。”
馮國鈞:“哦,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喬芷風女士。這位是……”他的眼光轉向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