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一定可以殺了她。”
……
蘇瑾走了。
她一身油彩肯定會遭到了不少人的目光，但是蘇瑾沒有心情管這個。
況且此地偏僻，除了打聽顧以然的下落，基本沒什麼事情。
蘇瑾挨個問了問，都統一回答的。
沒有，最近沒有新的用戶住進來，倒是有人搬走了。況且，都不認識顧以然這個人。
蘇瑾垂眸。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吉十六和君暝就看到了她這一身的油彩。
吉十六愣了愣，嚇了一大跳，失聲道：“你怎麼啦？”
蘇瑾垂眸，輕輕道：“……沒事。”
蘇瑾走過去，而後坐了下去。
“找了一天，沒有任何的收貨。”
蘇瑾覺得自己走了一天，小腿實在是有些犯疼。
蘇瑾脫掉了鞋，伸出手去捏了捏小腿，道：“嘖……真疼。”
君暝冷冷道：“我找你去了。你去哪裏了？”
蘇瑾愣了愣，道：“一個偏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裏。”
蘇瑾頓了頓，最終補充道：“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蘇瑾站了起來：“飯我不吃啦，今天吃了點漢堡。”
蘇瑾站起來，拿起她那雙鞋，赤著腳朝著樓上走去。
君暝皺眉，冷冷道：“地板涼，對身體不好。”
“但是穿鞋不舒服，被這麼凶啊……”
蘇瑾上了樓，倒在了床上。
君暝和吉十六坐在沙發上。
“……”吉十六閉了閉眼睛，艱澀道，“瑾瑾這樣可怎麼辦才好呀。”
君暝淡淡道，“不知道。”
吉十六道：“總不見得以後****都出去吧？那漢堡說不定也是潦草幾口吞下去果腹的，她的腿本來就有傷……這時候能走幾步路了就嘚瑟。”
君暝垂眸，冷冷道：“……所以。”
吉十六歪了歪頭。
君暝閉了閉眼睛，淡淡道：“下回找人接吧。”
吉十六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她……也不會願意的。”
君暝垂眸。
第二天，蘇瑾又走了。
她早早起床，先是循著昨天的記憶來到了那棟別墅的門口，而後喊道：“前輩在嗎？我來啦。”
不久之後，傳來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而後是沙沙的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
而後，蘇瑾看到有一張紙條從門縫裏露了出來。
蘇瑾結果，看了看。
‘嗯。’
蘇瑾道：“前輩，我能看看你嗎？”
紙條上寫著‘不行。’
“為什麼不行？”
蘇瑾按了按自己的腿，而後索性坐在了門口。
紙條上寫著‘不行就是不行’。
蘇瑾愣了愣，而後苦澀的笑了笑：“你真是的……”
沉默了一會兒，蘇瑾道：“前輩，如果你喜歡的人離開你，你會怎麼樣。”
顧以然垂眸。
紙上寫著‘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阻止盡力挽回，無所不用其極。就算真發生了，她也隻會留我一個人在世間罷了。’
顧以然頓了頓，又寫道：“那群追尋著戀人去死的人多幹淨多自在，但我知道，我喜歡的人不會希望我去死，所以我要背負著她的意願活下去，做最痛苦的那一個人。”
蘇瑾看著字條，沉默了良久。
她道：“你……和顧以然很像。”
這回，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遞過來紙條：“我不認識他。”
蘇瑾無聲的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