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道士來抓鬼。”
“抓鬼!我們這兒哪有什麼鬼好讓他來抓呀!”這兒有鬼嗎?為什麼他不知道。啦啦啦啦啦,這裏沒鬼呀。
“劉伯,您就別再給我裝傻了。再裝就不像了。”她就要離開了,心裏好難受。根本沒心情跟老伯玩捉迷藏。
“孩子,你請道士來抓自己。可知這其中有多大的危險?一個弄不好,會有什麼後果。你可要仔細想清楚呀!”傻孩子呀,萬一魂飛魄散……為了少爺這樣價得嗎?!
“我知道自己危險,可是發一個人危險總比所有人都危險要來的好吧。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少爺這段時間正在被人追殺。”
是呀,正在追殺。現在隻是推想追殺少爺的人就是暗中刺殺老爺的凶手,可一時還查不出到底是哪方麵派出的刺客。
“所以我不想在這種時候亂上加亂。這對你們,對我都好。”
“可是,你要是從少爺的身體裏分離出來,不是成了獨魂野鬼了嗎?”他以前隻關心少爺一個人,對弈姑娘隻有小心提防。認為她篡奪了少爺的身體,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也不是弈姑娘能夠操控的。她是受害者呀。
“我不會有事的,你難到忘了,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一離開他的身體自然會回到我的時代去。”
“真的會這樣嗎?不會有其它問題?”
“劉伯,危險是有的,可是曲向綺的身上還有老老少少幾十人的生計,我的安危又算的了什麼?您就不要再顧及太多了。時間托的久了,我怕夜長夢多。再說整件事都是我們一手策劃出來的,我們自然會努力把風險降低。您也不希望我和他出任何狀況是不是?”
看著老人家似乎有了軟化的跡象,弈遙境自動地走到劉伯身後,從手放在老人家的肩膀上,拿捏著他因勞累了有天而有些僵硬的肌肉上。順著經絡的脈動時輕時重地按壓著。
“再說,我就是那個要被抓的鬼呀。從某種方麵來說,這也算是我的本能。”
“丫頭,我真的已經無法說服你了嗎?”
“劉伯,我已經說服你了嗎?”
“我明天就去辦。丫頭,你再給我唱首你們那個時代的歌吧。希望是比剛才那首好懂些的,人老了記憶力也不好了。”
“劉伯,那道叫《花雨滿香江》。”那是她在家時學會的最後一首歌。就是在那個被車撞的晚上。如果不是為了姐,她是不會去那的。也就不會出事了。不過她並不後悔,在她心裏還有一些些竊喜。姐的身體那麼弱如果是她,也許連活命的機會也沒有。
閉上眼,劉伯享受著按摩帶給他的舒暢,“聽起來像是一首思鄉的曲子。想家了吧。”
“是呀,想家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離家這麼久。以前老覺得在家有父母看著不自由,可出來一久還是會想家。”歌是未來的,人也是未來的。未來的歌可以在這裏唱,就不知未來的人一走,可還有古人會想,“劉伯已經很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我一會再回去。”閉著眼聞著花香,能感到輕風吹過。已經很久沒這麼悠閑過了,自從老爺死後就開始有殺手出顯。他也跟著緊張起來,想來也有半年了吧。
“綺……少爺也真是的,怎麼會讓您累到這麼晚。”他不知道老人家是不是累的嗎?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悠悠地響起。帶著對親人的思念回蕩在這,他們永遠也聽不到的八百多年前的時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