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多謝國師了。”
燕行柯寫完信,用火漆封好後交給夏洛,夏洛雙手接過後,對他說,“我知道國師其實不願意在這裏,雖然有先皇的拜托,但我想目前的大夏也沒有什麼人會能掀起風浪了。等我從漠西回來,國師就離開吧。”
燕行柯垂目一刻,“皇上認為我那個時候真能離開麼?
“為何不可?”
燕行柯笑了笑,“算了,目前當務之急是速去速回,回來了,你自然知道為什麼。”
夏洛也未多問,“那好,我會盡最快的速度。”
夏洛離開後,錦寧從望天樓的另一邊跑出來,“師傅,我都聽見了,皇兄要和西樓離宮,為什麼西樓在皇宮?”
燕行柯自顧自擺弄著自己的東西,“那又如何,你想四處宣揚麼?”
“那自然不是,但我聽著覺得話不對,皇兄為什麼要那麼關心西樓?師傅,肯定有問題是不是,他們明明就沒見過多少次,西樓失蹤前就是皇兄召見她,難道是皇兄將她軟禁了?”
燕行柯霍然轉頭,“錦寧,難道你懷疑你皇兄?”
“我……”錦寧疑遲一刻,“為什麼要瞞著我?我擔心了這麼久,你隻告訴我她還活著,為什麼你不告訴她在皇宮裏?”
“誰說了她一直在皇宮,她是剛剛回京。你問那麼多有什麼用,反正她還活著不就行了,你現在也見不了她。”燕行柯說。
錦寧麵色茫然,“師傅,是不是皇兄和西樓有什麼……有什麼恩怨?”
燕行柯微歎,“別問那麼多,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解決。目前唯一應該做的,是想怎麼化解她的劫數。錦寧,其實我一直很想問,為什麼你一直都關心西樓?”
錦寧難得安靜一刻,不知是不想說,還是在沉思。
許久後,她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她應該和我一樣,但我卻看得到她眼裏的悲涼。師傅,為什麼我覺得她應該喜歡笑,是個很清澈的人,我說的是……真正的笑,不是她的那種場麵式的笑。而她卻從來不會那樣……也並不是一個清澈的人。”
燕行柯想了片刻,“錦寧,你還是個孩子,就不要想那麼多。”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改變了她,是和……和皇兄有關麼?”錦寧問,卻沒有得到回答。
似乎並不期待有回答,她安靜的走下望天樓。
宮外有一輛馬車和四匹馬,一旁站著五個人。
便裝的夏洛和西樓已經從宮裏出來,上了馬車,其中一個人開始坐上馬車,拿起了馬鞭,另外四人上了馬護駕在兩邊。
這一小隊人馬疾馳奔出去,不遠處卻另有一匹馬,馬上是莫無恒,也跟了上去。
在冬季來臨的時候,這一行人一路北上。
而此時的漠西,已經開始降雪,荒原上,耀眼的白色卻顯得無限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