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發財(10)(1 / 3)

大學畢業後,我分在省城。後來,我在省城分期付款買了房又成了家。我看父親一人在山裏,就把他接到城裏住。白天我和妻子上班,父親一人呆在屋裏,我知道父親喜歡抽煙和喝酒,就買了幾瓶好酒一條好煙放在桌上,讓父親隨時喝隨時抽。每次妻子下班回來時,滿屋都是酒味和煙味,妻子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把屋裏所有的窗戶都打開。晚上,妻子也叮囑我,讓我告訴父親,不要隨地吐痰,隨地仍煙蒂,麵對父親我說不出口,父親抽煙時我把煙灰缸遞了過去,沒想到父親還是把煙蒂仍在地上,父親說習慣了。

有一次,父親在家裏呆的慌,就出門走走,麵對從沒見過這麼高的高樓大廈,父親一邊走一邊看,最後迷失了方向。我下班後,沒見父親,天黑了都沒見父親回來,我感到事情不妙,就到派出所報了案。我騎著車在大街上四處找父親,直到半夜我才在天橋下找到了坐在那發呆的父親。第二天,父親執意要回家,他說城市是個鳥籠子,還是鄉下好啊。

父親又回到了那座大山,回到了他那孤獨和寂寞的小房。

父親響應村上的號召,也想發家致富,其實父親想掙點錢去河南看江姨,這是我在父親死後從他筆記本中發現的。期間父親種過藥材,種過果樹,養過魚……但沒有一樣是成功的,反而欠了一屁股的債。

去年冬天,江姨的母親突然去世了,江姨接到電報後連夜朝老家趕,又是坐火車,又是坐汽車,就在江姨快到老家時,汽車翻進了漢江裏。

江姨和她的母親葬禮是一快舉行的,父親終如見到了江姨,江姨麵色蒼白,父親忍住淚,親手挖凹,親手埋葬了江姨。

後來,父親經常提著酒壺,站在山頂望著殘陽大哭大叫,人們都叫他酒瘋子。

春節,我回老家看父親,父親蒼老了許多,頭發全白了,額頭上布滿了一道又一道的皺紋。我和父親坐在院子裏聊天,父親突然提到他的五個哥哥,五個哥哥都生活的很好,有當教師的,有當幹部,有當警察的,他們都在城裏安了家,一個比一個好。父親說,我當初要是不過繼給舅爺,我也許將是另一種生活,其碼不是一輩子呆在深山老林裏。父親突然哭了起來,我一時找不到話語來安尉父親。

我走後,父親喝酒達到了頂峰,父親腰上別一個酒壺,每天他都喝劣質散酒,有時父親幾天都不吃飯,父親就靠酒來維持他的生命。有時沒錢買酒,父親就賣糧食,家裏糧食賣完後,父親就賣豬賣雞。有時實在沒錢,父親不知道從哪搞來的酒精,然後朝酒精裏加水當酒喝。

今年的冬天,山裏雪下得很大。那天父親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那天晚上父親穿著單薄的衣服卷縮在牆角,悄然地死去。

父親在死後好幾天,才被人們發現的。

後來,我在整理父親的遺物時,在一本筆記本上我發現了這樣一句話,“我來找你了。”從落款日期看,那天是江姨的生日。父親死的這天,剛好是江姨的生日,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父親故意選擇的良晨吉日,來為自己的生命畫上一個悲傷的句號?

賈縣長出使苦瓜村

劉萬裏

吳績縣的賈縣長好大喜功,每年他都要帶著小車隊浩浩蕩蕩直奔苦瓜村,警車在前往邊“呼呼”開道,隨同的電視台記者便不停錄像。電視台每年都要播放賈縣長幫助苦瓜村民致富的消息,可苦瓜村越治越窮,原來賈縣長致富是假,而是來苦瓜村吃各種新鮮的野生動物。村民們一見賈縣長一來就大吃大喝的,走時還大包小包的,就是不見辦正事,背後裏都叫賈縣長為鳥縣長。

今年,賈縣長又帶著他的車隊,7輛毫華的小車直奔苦瓜村。當車隊經過村口的一條窄窄的小橋時,小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開道的警車便拉響了警笛,少年受了驚嚇躲閃不及一失足掉進了河裏。賈縣長見有人落水了,便停車鑽出小車望著河麵,少年一邊掙紮一邊大喊救命。賈縣長就問,“誰去救一下他?”隨同的人沒人吱聲。眾人眼睜睜地望著少年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