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敢打我的主意，你是第一個。”我溫和地笑著，“虎爺，你知道我白潮歌是幹什麼的嗎？”
虎爺顫抖著，卻不敢動。
我拿走他手上的瓷瓶，遞到他的眼前，“這是清朝康熙年間的青花瓷，是我幾個月前下地倒出來的，我還記得，當時，那個清朝僵屍就是這樣拿著的，和你剛剛拿著的部位一模一樣。”
“你、你是盜墓賊？！”
我把青花瓷放到櫃台上，“別說得那麼難聽，我這古寶齋做的是正經生意，可不會像你們黑道那樣，殺人，不收屍。”
“嘭！”
一聲悶響，虎爺的眉心處多了個槍洞，他瞪大眼睛，無力地倒下，鮮血立即染紅了地板。剩下的幾個手下嚇得臉色煞白，個個瘋似的向門外衝去。
“陸奇。”
陸奇立刻按下遙控按鈕，一張大網一下子將幾人籠住，收到半空中。
“收拾一下，今晚以後，我不想再見到虎頭幫。”
“是。”
我摸了摸青花瓷，即使是隔著皮手套，我依然能隱約感受得到那滑膩的手感。
“七爺在嗎？”一陣敲門聲響起，先三下，後四下。
我皺了皺眉，望向門口。在虎爺一行人進來時，門就關了，古寶齋所在的位置本就偏僻，平日裏也沒幾個客人，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其中還有我的熟人，還真是讓我意外。
“進來。”我斟上一壺茶，視線在淡淡熱氣中有些模糊。
“呦！今個兒又有幾個倒黴鬼？我說七爺，你這也太受歡迎了吧！找麻煩的都找你這來了！是覬覦你的美貌嗎？”
“林粲，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林粲，林氏一門的嫡長子，如今三十多歲還就連在花街柳巷，沒有結婚。
林粲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展開放在桌上，用茶盞壓著。
“這是……”我的瞳孔猛地一縮，“這是真的？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我從呂二嘴那裏得的，以呂家的情報能力，不會有假。”林粲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喝了口茶，“不過我說，這鐵皮石斛和天山雪蓮放一塊真的有用？”
“《道藏》曾把鐵皮石斛、天山雪蓮三兩人參、百二十年首烏、花甲茯蓯、深山靈芝、海底珍珠、冬蟲夏草、蓯蓉列為中華‘九大仙草’，舍鐵皮石斛名列首位。曆史上一直貴為皇室專用，皇帝們為了長生不老而用鐵皮石斛煉製長生丹。”我指尖蹭著茶盞邊緣，“《神農本草》記載石斛‘主傷中、除痹、下氣、補五髒虛勞、羸瘦、強陰、久服厚腸胃’。《本草綱目》稱石斛有‘強陰益精、厚腸胃、補內絕不足、輕身延年’之功效。”
“聽你這麼一說，說不定真能救白老爺子！”
我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那張紙，“鐵皮石斛配上千年的天山雪蓮，一定能幫老爺子吊命增壽，老爺子絕對不能死！”
林粲皺緊了眉頭，“那野生的鐵皮石斛雖然少，但也不難弄到，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隻是這天山雪蓮，本來就少，還要是千年的，這沒那麼容易找到！”
“不容易找也要找。”我沉吟了一下，“你收拾下東西，明早出發。”
“去哪？”
“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