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什麼時候升級啊?”
“升什麼級?”
“道行啊,來之前我是個三級道士,在湘西兩個月,幹了那麼多好事,尤其是滅了一個五行蟲,救了那麼多人,功德肯定不少吧?”
“……你去買個本和筆吧。Ww WCOM”
“買本和筆幹什麼?”
“記賬啊,救一個人就記上一筆,等什麼時候你升了,跟咱們師道的會計對對賬,少了你的讓他給你補上!”
“……這樣,行嗎?”
“我揍你!”
嘿嘿,日子一清閑下來,我心裏那點九九就憋不住了,竟然逼的師父搬出了師道的會計要跟我對賬。
師父氣的真是要踹我,隻是我跑的快,他才沒有踢到。
金馳山的僵屍沒了,五行蟲的事兒也解決了,茅山宗的人為犧牲的幾位道友舉行了公祭,趕屍家族和一些白巫師都參加了,我和師父,加上老三也去拜祭了。
拜祭之後,茅山宗的人要撤走了。
臨別之前,茅山宗的幾位前輩拉著我談了談,自然是囑咐我以後修師道要謹慎行事,並恭喜我師父收了一個得獨厚的徒弟雲雲,我高興的是,之前跟茅山宗的那點誤會,總算煙消雲散了。
白巫師、趕屍家族的人和茅山宗的一走,屹涼鎮上突然又冷靜下來了,因為這裏隻剩下我、師父和老三三個外人,還有一輛麵包車。
之前是在趕屍家族的聯絡下,鎮子上給茅山宗的人出的房子,他們以後,我們就住到放麵包車的那戶人家裏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出名了。
師父、大師、半仙、道長什麼的都有,但有一點,我的名號是被湘西這一片的人們認可了的,他們見了我,比對我師父還客氣。
弄的我怪別扭的,我雖然陰差陽錯地辦了點事,但離那個稀裏糊塗的半大孩子也不遠,更別提我這微末道行和境界了,比師父差著好幾層樓呢,名氣怎麼能比師父還大?!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每每有人找來,把我的跟個半仙似的,我都趕緊讓他們打住,並認真地告訴他們,這位是我師父,我師父比我厲害的多,等等。
可他們隻是聽從我的安排,對我師父表示尊重,但還是非得讓我去不可。
我很心虛啊。
師父是個大度的人,知道心裏為難,就先跟我了:“湘西的這些事就是你辦的,馬大師的名號你當之無愧,他們信徒弟不信師父,師父也是欣慰的!”
“真的?”我心裏突然之間舒坦了很多,師父能這麼豁達,也是我該學習的。
“嗬嗬……”師父不懷好意地笑了。
當然,我師父並不陰森,他隻是在笑我現在的肚雞腸,他的意思是,等我什麼時候也成了‘過來人’,就不會胡思亂想這麼多了。
我缺的是風輕雲淡!
風輕雲淡的境界是很高,但我對我現在的肚雞腸也很滿意,因為這四個字稍微翻譯一下,就會成為更好的兩個字,年少。
在屹涼鎮等了四五,順手辦了兩件事,幫頭兒他們,終於從重山裏出來了。
“四兒……!”
“紅顏!”
第一個見到的是寧紅顏,我想她,真的想她,心思不定,事關愛情,花心我也認了,我就是想她。
寧紅顏當然也想我,想的人都癡了醉了,有一種思念,是驚心動魄的,不那麼洶湧,隻是生命裏少了一半,回憶裏隻有空白,這就是相思成灰。
我和寧紅顏,也有美好。
“三兒……!”
“瀟瀟!”
扯他喵的淡。
老三和管瀟瀟根本就不來電,他們倆完全是在東施效顰,以揶揄我和紅顏。
管瀟瀟的奔放,老三的瀟灑,兩個人倒是很合,稍微達成點合作意向,兩個人就能做同流合汙的好朋友了。
“寧老弟,恭喜修為有成啊!”
“張老哥,我還想著去找你一趟呢!”
我師父法力高深,當初一眼看出了我的不凡,今自然也能察覺到幫頭兒的變化,隻是他不太懂主流修道者的修為而已。
沒有了羅衣的指導,幫頭兒雖然有八極拳和重山空間之便,修煉就是摸著石頭過河,非主流修道者的道行也印證著境界,幫頭兒一直想著找我師父請教呢。
我師父代表非主流修道者,幫頭兒代表主流修道者,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這一次握手,代表著……其實也沒多大的意義。
“賈大師???”
賈大師進去的時候呃跟著我們進重山的時候,可是板寸型、下巴幹淨,隻要繃著點神經,就像一個廟裏出來的大師父,兩個月不見,他已經胡子拉碴了,蓬起了頭,還裝模作樣帶了個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