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知道鬧鬼橋的事兒,但親眼所見的事實,他不得不承認,客客氣氣地請我坐下,又給我倒了杯水。
孩的媽媽就更激動了:“大師,那我們孩子這是怎麼啦,您治好他了嗎?”
“他沒事了,要是不退燒,吃點藥就好了。”我不放心的是那個邪物:“你是哪個村的,孩子是怎麼沾上髒東西的?”
“俺是穀樓村的,孩子……俺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孩子從早上就開始鬧了,一看是燒了,吃藥也沒用……”孩的媽媽急著了幾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俺老婆婆一直讓俺孩子去拜村裏的樹仙,俺一直攔著沒答應,是不是這事?”
“什麼樹仙?”我見的鬼多了,還沒見過仙呢,看他對孩用這種手段,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穀樓村南頭坑邊的那個樹仙,很靈的!”鎖子搶著了一句。
孩的媽媽點點頭:“就是那個樹仙,俺們村裏的人都信他,他能保佑村裏的人。”
正在給鎖子包紮傷口的大夫也了一句:“這事我也知道,他們村裏的人都不信醫生,信那個樹仙,有點病災的就去樹仙那兒上香磕頭,聽也管用。”
管不管用是一回事,對孩子下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世上還有比對孩下手更可恨的麼?!
碰上了,我就得管:“咱們再等等,等孩子沒事兒了,你帶我去那個樹那兒看看。”
“哦……”孩的媽媽還是著急孩子。
等了二十多分鍾,孩完全沒事了,在媽媽懷裏一蹦一蹦的,要出去玩,鎖子身上的傷口也沒問題了,我們就騎著電車回了穀樓村。
村子西頭走了沒多遠,碰到向南的一條路,孩的媽媽開始為難了,村裏的人都信這個,她知道我找過去多半是要找樹仙的麻煩,就不敢帶我去了:“大師,要不你先去俺家吧,這事,讓俺婆婆跟你。”
“不用了。你回家吧。”我看出了她的為難,就讓她走了。
“那……一會兒你到家裏坐坐,俺得謝謝你。”孩的媽媽還是很熱心的。
“嗯。”我扭頭又對鎖子道:“鎖子哥,你也回去吧,我去看看。”
法寶袋子一直帶著,我怕放在他大姨家讓孩拿了,也帶來了,讓鎖子把法寶袋子交給我,我自己向南走了。
鎖子遲疑了一下,跟上了:“大師,大師,我跟你一起去,萬一村裏的人不答應,我好跟他們解釋。”
“嗯……”我也覺得帶上鎖子安全一些。
往南走一段路到村子南頭,再往東走一段,是個水坑,水坑西北角有個大土垛子,土垛子上就是那棵樹,遠遠看去,樹上係了不少紅繩,樹下麵還有香火供奉,看起來,村裏的人真把它當神仙了。
我和鎖子轉個彎往北走,走二十米就到這棵大樹底下了。
這是一棵老榆樹,活的年頭太長了,虯龍盤根、枝繁葉茂,而且,我還在它這裏察覺到了靈力,隻不過是邪靈之力,看來,它真是成精了。
我還沒對付過真正意義上的樹妖,抽出三千尺,走過去的時候也很謹慎。
越是靠近老榆樹,越是能感覺到它的陰森,同時也能知道它的邪靈之力很強,算是有些道行的樹妖了。
一直走到樹底下,也沒遇到什麼攻擊,大白的,量它也不能怎麼樣,我抬手就用三千尺在樹身上砍了一下,頓了一刻,竟然看到樹身上被三千尺砍傷之處有淡綠色的液體流出來,喲嗬!
同時,我也感受到了這棵老榆樹的邪靈波動,退後一步,用三千尺指著老榆樹道:“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白不敢出來,咱們就晚上見!”
從衛生室回來的路上,我找鎖子和孩的媽媽打聽了一下,聽這個老榆樹也沒幹什麼壞事,亦或是幹的都是一些壞事,多半還是保佑村裏的人的,所以才動了惻隱之心,先給它一個的懲戒,晚上見麵再談。
我剛完,那邊門口一個老漢就喊上了:“哎哎,你們幹啥的?那個拿刀的,你是幹啥的!?”
老漢邊喊邊往這邊跑,想挺身保護老榆樹似的。
我收了三千尺,轉過來麵對著老漢,道:“我是陰陽先生,聽你們村裏有個樹仙,過來看看。”
老漢看清楚我手裏拿的是一把鐵尺,又聽我是個陰陽先生,停住了:“陰陽先生……那,到家裏坐坐吧。”
鎖子是外村的,孩的媽媽也不信樹仙,他們都不清楚樹仙的事兒,我正想找個懂行的人問問,就答應老漢了。
鎖子把電車推到大門底下,也跟著進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