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妙心法師以後,由我把昨夜裏我們遇到事了。
妙心法師聽了,沉思了一刻,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京城之中,少有妖邪之事生,有鬼魂找上了你們,這其中,不定有一番解不開的淵源。”
罷,妙心法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寧紅顏,他也確定不了那位鬼老兄到底跟我們誰有淵源。
“大師,那我們怎麼辦呢?”我急著問。
妙心法師答道:“既有解不開的淵源,不是前世的禍,就是後世的福,施主有一雙慧眼,但憑一顆善心,去化解就是了。”
這不是緣分,就是化解論,看起來讓妙心法師出手是很難了,我隻能退而求其次:“那大師能借我一件開了光的法寶麼,萬一那家夥真翻了臉,我也好收拾他……以免他再去害別人?”
妙心法師看了看我,又搖了搖頭,走到一邊,把一個焚香用的香爐拿過來了:“這香爐在我寺中已有數百年了,你拿去試試吧。”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我這個古樸的三足香爐拿在手裏,心裏就有底了,甭管那家夥來找我們扯什麼淡,隻要翻臉,我就拿香爐蓋他丫的。
妙心法師看著我,隻是微微笑著,不多了。
我們隻好告辭了。
來這一趟收獲不,不僅有了趁手的家夥,還有了方向,妙心法師,那位鬼老兄跟我們誰有淵源,誰?
宗叔兒不大可能了,他一直就住在京城,鬼老兄要找他早就找了。
幫頭兒,也不大可能,雖然鬼老兄一現身幫頭兒就和寧紅顏在一塊了,但鬼老兄明顯是追著寧紅顏的。
寧紅顏有可能,我也有可能,萬一真是我把鬼老兄引來,他才纏上了寧紅顏的呢?
喵了個咪的,敢跟爺搶女人,滅了你丫的!
可,我不就是半夜三更背佛經那點事麼,這能有什麼仇?別的時候,我都在老家,寧紅顏也是啊,那就隻能是上輩子了。
看那位鬼老兄打扮就知道了,民國都有點晚,他活著那會兒,可能剛剪去辮子不久,要不衣服不會那麼像電視劇裏的清朝人穿的。
上輩子的事兒,我哪兒打聽去。
愛來就來吧。
還是坐車回來,下車往家走的時候,我問了宗叔兒一聲:“宗叔兒,剛才妙心法師京城少有妖邪的事兒,這裏也出過啊?”
之前不懂,知道自己有陰陽眼以後,我才知道別地方髒東西比較多,陰氣煞氣之類的東西也比較重,但京城很幹淨、很陽光。
“出過,咋沒出過,以前這事多了,尤其是皇城裏,淨聽出這些神啊鬼啊的事兒,到現在,還有不好太監宮女在鬧騰呢。”宗叔兒以前聽了肯定不信,現在肯定是信了:“是有一趟公交車,一個夥子晚上下班,很晚了,一個人在站台上等車,好不容易等來了一趟末班車,上車一看,車上一個司機一個售票員和四個乘客,四個乘客有一個老太太,後麵一對男女坐著,還有一個年輕人。”
“車走了兩站地,老太太突然鬧起來了,夥子是偷,偷了她的錢包,並揪著夥子要去派出所,夥子不服,跟老太太理論、糾纏,兩個人鬧著下了車。”
“下車以後,夥子還要揪著老太太去派出所,老太太卻瞥他一眼,去什麼派出所,我救了你一命你知不知道,你沒看到,我可看到了,車上的那幾個人,都沒有腿……夥子呆了。”
“倆人報了警,警察來了一調查,那輛公交車就翻山溝裏了,車裏的人都死了……”
宗叔兒把故事講完,正好到家了。
其實,宗叔兒一開始講,我就後悔了,他們三個加上我,本來就比較怕髒東西,還講什麼鬼故事啊?
還沒黑,我們就湊在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又坐在一起守夜。
“其實,我還知道一個事兒,比剛才那公交車還……”宗叔兒真是被嚇壞了,都有點魔怔了,在白,他可理智的很,絕不會想著在這種時候‘再來一個’。
我趕緊打斷他:“宗叔兒,村和老三兩了還沒回來,不會有事吧?”
“……哦,沒事,沒事,他們沒事。”宗叔兒一下反應過來,再也不提什麼故事的事了。
四個人都這麼守著也不是辦法,幫頭兒讓寧紅顏先睡會兒,然後,幫頭兒和宗叔兒也輪流睡會,我是不能睡的,一手聖水瓶,一手三足香爐,時刻準備著,開幹。
也是半夜十二點左右,那位鬼老兄,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