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客棧的生意倒是挺紅火,簡直座無虛席啊!”向寒雨對馬鳴道。
馬鳴低聲道:“恐怕大多數人都是赴聯盟大會的。”
“有些人的武功還不弱。”向寒雨也低聲道。
馬鳴對向寒雨使了個眼色,讓看看靠東窗口坐著的幾個人。向寒雨掃視了一眼,心下道:“這幾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馬鳴低聲道:“太白山派的幾位大弟子。”
向寒雨再次掃視一眼,發現果然是太白山派的人。楚於天正襟危坐,一副冷峻的表情,仿佛裝載了很多心事。向寒雨對楚於天的印象頗深,因此第一眼便認出了他。太白山派一行人共有四個,另外三個向寒雨不太熟悉,一時叫不上名來。
馬鳴耳語道:“那個表情冷峻的人就是楚於天,排行老二,但武功最高。那個一團和氣的人,是老大,名叫彭處山。那個眉毛粗黑的人,是老三,叫韓廣永。那個看似怡然自得的人,是老八,叫王輔然。”
向寒雨感到非常驚訝,馬鳴竟然對這些人了解得如此詳細,佩服地道:“你真厲害!”
馬鳴微微一笑,低聲道:“這是我的看家本領。”
向寒雨嘿嘿一笑,道:“太不謙虛了!”
“我的過人之處就是記性好。”
向寒雨低聲道:“我除了刀法好外,也沒什麼過人之處。”
馬鳴笑了,向寒雨也笑了。
店小二把向寒雨和馬鳴領到了一間很幹淨的客房。向寒雨環視了一圈,嘖嘖稱讚道:“有些日子沒住過這麼好的屋子了。今晚要美美地睡上一覺。”
馬鳴道:“你以為我天天住這麼好的屋子啊!今晚真要美美地睡一覺。不過在睡覺前,我們要痛痛快快地喝幾杯。你等會兒,我去弄些酒來。”
向寒雨坐在椅子上,正細細地品味滿屋子的寧靜,忽然房頂上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他敏銳地感覺到來者的武功不弱。腳步聲漸漸遠去,向寒雨立刻躍出窗外,腳尖輕點,竄上了屋頂。屋頂上有兩個黑衣人,在各個客房屋頂竄來躍去,好像在尋找著什麼。向寒雨伏在屋頂上,細細打量著黑衣人的舉動。不一會兒,黑衣人停留在一間客房的屋頂上。忽然,一個黑衣人躍到後簷上,倒掛起來,透過後窗,探看屋內的動靜。向寒雨感到莫名其妙,這兩人究竟在搞什麼把戲,以其身手來看,也非平庸之輩。通過後窗的燈光來看,那間屋子應該是戊字號客房。
倆黑衣觀察了片刻,然後匆匆地向北奔去。向寒雨納悶不已,心道:“難道這兩個黑衣人跟以前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想了想,他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穿黑衣隻是為了在黑夜中易於隱藏,不能因為仇恨而影響了正確的判斷。”
馬鳴進屋後發現向寒雨不見了,還以為他去解手了。忽然,向寒雨從後窗外躍了進來。馬鳴笑道:“不走正門,竄窗戶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還甭說,真遇到了不好的事。”
馬鳴笑道:“得了吧,你總是這樣神經兮兮。還記得刀劍大會麼?你使刀的時候真是神經兮兮啊。”
向寒雨笑道:“那就是不同尋常之處。”
馬鳴道:“你遇到了什麼事?”
“我想應該到戊字號客房去看看,然後才能判斷是什麼事。但是,大家都不相識,無緣無故去打擾人家,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無妨。我走南闖北,見過的人都是不認識的,哪有幾個相識的。再說了,我們又不是心懷惡意,別人懷疑是別人的事,我們不做害人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