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迄今為止還沒嚇死過人。”裔可臉不紅心不跳的扔掉手上的雞骨頭,為自己盛了一碗燕窩煲,不理會紅鈴的冷言冷語,慢慢品嚐著味道。
“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明白將軍的好,我決不可能就這樣放棄的。”紅鈴看著裔可,冰冷的眼神中透露著殺意。
“所以說你誤會了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米迦勒,一開始就該好好聽人家說話哪。裔可無奈的看著紅鈴。
“除非你離開,否則我不會相信你的。”紅鈴繼續咄咄逼人。
“我明天就跟諸葛一起回紫雲國,可以了吧。”裔可感覺自己像在哄三歲小孩,超奇怪。
“真的?”紅鈴眼中充滿狐疑。
“真的,諸葛可以作征。對吧?”裔可看向諸葛丞銘,求證道。
“對。我來紅國隻為找你,既已找到,自然該回去。”諸葛丞銘回答道。
“我早就說過,我不打算讓你離開。”米迦勒的突然發言,引來了三種不同的眼神。
“紅鈴,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那麼我就再重申一遍:即使沒有裔可,我也不會喜歡你,我跟你——絕對不可能。”米迦勒一字一句,說的很是堅決。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究竟為什麼?”紅鈴難以置信的搖著頭,淚如雨下。
“紅鈴,你自尊心很強,強到不容許任何人忽視你。因為我的冷漠,導致你錯誤的以為,你對我的喜歡並不是愛,隻是一種欲望,一種想要得到,想要征服的欲望。本來我不想說,希望你能自己慢慢發現,可裔可的突然出現,擾亂了你,使你心生殺念,為了確保她平安,我不得不開口。”
“征服?欲望?哈哈哈哈,你胡說,說到底,你隻是為了她在找借口甩開我而已,我不要,死都不要。”
“沒有你就好了。”失去理智的紅鈴,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刺向裔可。
坐在餐椅上的裔可,還未反應過來,刀已瞄準她的心髒刺入,裔可絕望的閉上眼。片刻後,未出現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感覺被人抱的緊緊地,緊地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裔可,你沒事吧?”諸葛丞銘鬆開裔可,有些顫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裔可緩緩睜開眼。
“諸葛?”
在紅鈴用力刺向裔可時,諸葛丞銘急忙將裔可一拉,緊緊抱入懷中,刀就這麼直直的刺上他的背。
“啊……”紅鈴鬆開握著刀柄的手,抱頭蹲在地上,失控的大叫。她身為聖女是不能殺人的,這是犯了大忌。
血迅速染紅了諸葛丞銘半麵衣服。
“血?好多血,你流了好多血,怎麼辦?諸葛,怎麼辦?你流好多血。”看著諸葛丞銘背部血流不止,裔可亂了方寸,眼淚奪眶而出。
“紅鈴,你打算蹲到什麼時候,快去找神醫。”米迦勒厲聲命令道。
紅鈴哭著跑出門。
“我先幫你止血,忍著點。”米迦勒做出拔刀的手勢。
“多謝。”
“你不用謝我,我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
兩人對視一眼,有默契的笑了。
“啊……”看著刀子從諸葛丞銘的背部拔出,裔可忍不住驚叫出聲。
“不行,傷口太深,止不住血。裔可,你幫忙按住他的傷口,我去拿藥。”米迦勒轉身,迅速跑進臥房。
“都是我害的,對不起。”裔可上前按住諸葛丞銘的傷口,越哭越凶。
“裔可別哭,我很好,真的。”因失血過多,諸葛丞銘的臉色變的很是蒼白。
“怎麼可能會好,連米迦勒都說你的血止不住。我不要你死,我好怕就這樣失去你,嗚……”
“傻瓜,你不會失去我的,因為我答應過要好好保護你哪!”諸葛丞銘忍痛的露出一絲微笑。
“你們兩個也顧慮一下身邊人的感受,可以吧。把止血藥服下。”米迦勒將一粒棕色藥丸遞給諸葛丞銘。
“謝了。”諸葛丞銘一口吞下。
“我是說他的傷口太深,止不住血,沒說他會死。你不用擔心,他生命力很強,死不了。”米迦勒酸溜溜地說道。
“神醫,這邊。”這時紅鈴帶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走進房間。
老人檢查了一下諸葛丞銘的傷口,心中有數的點了點頭。
“神醫大夫,他沒事吧?”裔可忙問道。
“沒事。以他的體格,縫個幾針,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能痊愈了。你們統統出去吧,老朽要替他縫合傷口。”
“那就有勞神醫了。”米迦勒欠了欠身,帶著裔可跟紅鈴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