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給自己“安排工作”的人還告訴自己,別怕,盡管鬧,因為門外隨時有人接應。
於是當陳嘯等人剛剛一停手,兩個人立刻就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外,四處搜尋著剛才揮舞灰白色棒球帽的“自己人”。
可是這一看不要緊,除了圍觀的路人依舊在玩命似的拍照之外,哪兒還有什麼“自己人”啊!
所以兩個人的心裏立馬就有一種被隊友給賣掉的感覺。
不僅委屈,窩火兒,此時更多的則是氣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兒,人群外終於響起了一一零的警笛聲。
而當團結大道派-出-所的兩名民警從車上下來了之後正準備往這邊兒走呢,兩名記者立刻就跟見到了親娘似的,隔著老遠就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警察同誌快來救救我們呀,我們是江林台的記者,我們被山間好泉的人給非氵去拘禁了,快來救救我們呀!”
於是兩名民警來到了跟前之後就開始了例行問詢,而這兩個人依舊堅稱自己是江林台的記者。
今天之所以來到了這裏是因為接到了群眾熱線說山間好泉的純淨水裏含有激素成分,這才來進行暗訪的。
民警一聽是電視台的記者就知道這都是多少有點兒背景的,於是立馬就筆錄了下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兒,龐學峰終於乘坐出租車趕到了製水廠。
前前後後一係列的事情過後,整個江林的警-務係統差不多都已經知道有龐學峰這麼一位了,所以山間好泉公司所屬的團結大道派-出-所的民警就跟沒有道理不知道了。
要是平常的時候兒看到龐學峰來了那一準兒得熱情的打招呼,然而今天畢竟有公務在身,還有這麼多的圍觀群眾,多少的得注意一點兒形象。
所以當看到龐學峰從出租車上下來往這邊兒走來的時候兒,隻是遠遠的就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而龐學峰在看了一眼佟敏亮和陳嘯彼此也點了點頭之後,來到跟前就先和兩名民警握了握手。
“警察同誌,來的路上我們公司裏的人已經把事情的大概經過都告訴我了。”
接著就一指那兩個人繼續說道,“警察同誌,這兩個人以應聘的名義混進了我們公司的製水廠,還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就擅自在我們的廠區內進行視頻拍攝。”
“不單是這樣兒,在被我們廠裏的人發現了之後居然還敢謊稱自己是江林台的記者。”
“最可氣的是,在被我們的人控製住了之後,他們不僅不配合,反而還動手傷了我們兩個人。”
“警察同誌,人證物證監控俱在,你們可一定要還我們一個公道呀!”
可是龐學峰剛剛才說完,兩個人裏頭那個長得挺結實的男的立刻就再次的嚷嚷了起來。
“什麼叫謊稱,說的我們跟冒充記者似的,我還告訴你,我們就是江林台的記者。”
另一個一看警察來了也有了主心骨兒了似的,也趕緊跟著說道,“我們就是江林台的記者,我叫胡亞文,他叫鄭達,我們都歸江林電視台記者中心統一管理,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問問去呀,哼!”
雖然龐學峰沒有故技重施的愛好,不過為了化解這次潘東錦蓄意製造的輿論危機,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準備好了對策。
於是隻見龐學峰看著這兩個人笑了笑,“你們是記者,那好,作為最基本的證明,那就請先把你們的記者證拿出來吧?”
記者證全稱新聞記者證。
對於記者來說,記者證可是證明自己工作忄生質的最為重要的證件。
尤其是對於外派有采編任務的記者來說,這是必須隨身攜帶的。
因為不僅能夠證明自己的工作身份,有的時候兒在一些特殊的地點或者場所裏頭,記者證還可以充當特殊通行證的作用。
所以挺結實那個男的擦了一下兒鼻子下邊兒已經半幹的血跡,同時不屑的看了龐學峰一眼之後,立刻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內衣口袋裏。
然而摸了幾下之後,他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不過不死心的還是立刻就在其餘的幾個衣服口袋裏挨個兒翻了一個遍兒,可結果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於是緊跟著就看向了自己的同伴兒。
然而這一看不要緊,同伴兒的臉色不僅比他的還難看,而且腦門兒上明顯的都已經冒汗了。
挺結實這男的這才感到事情大大的不妙起來,於是下意識的就趕緊問道,“老胡,你的……也不見了?”